纪云瑟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
“很快控制了刺客?”
“那,他为何还会受伤?”
沈绎诧异道:
“世子没告诉你么?”
“有几个人逃脱,他带了人去追,被埋伏的刺客同党用暗器所伤。”
可那日,紫电明明说晏时锦是为了救沈绎而受伤!
呵!这样的鬼话也敢随意乱编,就是笃定她不会去找夫子求证么?
沈绎见她面色不好,问道:
“云瑟,怎么了?”
纪云瑟摇摇头,面色淡然地挤出一抹笑: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沈绎深深看了她一眼,心知以她的聪慧,并不需要言语太多,况她与晏时锦之间的事,他也不便干涉,自告辞离去。
纪云瑟想了想,去外院寻到破竹:
“那日在绸缎庄,黑衣人向我射来的暗器在哪里?”
破竹道:
“那东西有毒,小人早已将它处理了,小小姐为何要这个?”
纪云瑟思索一瞬,道:
“你记不记得暗器是什么样?或者,你能不能把它画出来?”
破竹想了想,点点头,纪云瑟当即命人寻了纸笔过来。
破竹从前是□□出身,对这些暗器之类的常见武器十分敏感,只看过一眼,就记得清清楚楚,况他曾是江湖中人,虽念书不多,但颇有些画功,对于人和武器之类的只需多看两眼,就能按照记忆的模样描绘出来。
“小小姐,这是玄铁镖,通体黑色,尖头六角,长约一寸,本身无毒,但有时也会浸泡了毒药水后来用。”
“那日黑衣人就是早已将毒药做成小丸含在口中,关键时候咬破,这只镖也就沾染了毒。”
破竹特地在旁解释了一番,当日在绸缎庄,纪云瑟慌乱中,根本没注意那人向她射来的暗器长什么模样,直到此刻看到拿在手中的画,才发现,分明与晏时锦身上取出来的,一模一样!
呵!
夜幕西垂,漪澜苑的主屋内灯火通明,晏时锦端坐圈椅,纪云瑟将这张画展开放在他面前的案桌上,冷声道:
“解释一下吧?”
“指挥使大人!”
男子原本看着手中邸报的目光斜斜地瞥过来,面上稍微掠过一丝惊愕:
“这是……”
纪云瑟:
“这是当日在绸缎庄向我射出的那枚暗器。”
“是不是很眼熟?”
晏时锦看了她一眼,将画纸接过,细细端详片刻:
“画得不错,是哪位的手艺?”
“破竹?”
纪云瑟不接他的话,冷笑一声:
“请指挥使大人跟我说一说,出现在绸缎庄的两拨盗贼,是怎么回事?”
见他挑了挑眉看向她,目光中却没有一丝慌乱,纪云瑟气不打一处来:
“若是我没有猜错,前门的乌合之辈是真盗贼,后面的武功高强者,是假盗贼吧!”
“是不是你引过来的刺客?”
她冷笑一声:
“世子真是费心呐!您这般兴师动众,身受重伤。”
“是为了我么?”
“就为了让我跟你回京城?”
少女小脸胀红,胸口气得剧烈起伏,瞪着圆亮的杏眸,像一只暴怒的小老虎,晏时锦忍住给她顺顺毛的想法,缓缓将手中的画纸放下,直言道:
“算是吧!”
“应该说,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地跟我回京城。”
毕竟他若是真要给夏氏的人和江州的官员看障眼法,是不必真的受伤,如她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