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们的武功路数什么的,会是什么人?”
破竹道:
“禀小小姐,依小人看,除了已死的领头之人,大部分人的武功杂乱无章,的确像是附近山上的绿林。”
“但是……”
纪云瑟见他神色有异,问道:
“有什么疑点么?”
破竹道:
“小人总觉着,他们是两拨人。”
“对小小姐使暗器的是后来几个武功高强之人的领头,他们的招式有章可循,明显出自一家,而且,据小人所知,绿林中虽有武功高强之人,但不善用暗器。”
纪云瑟诧异道:
“这就怪了!”
“偷个料子,犯得着请两拨人?”
破竹叹气道:
“可惜,落网的均是绿林,后来加入的一拨,除了领头的已死,其他人都逃了。”
所以,晏时锦看了一眼,便说不必审,直接送官府了。
纪云瑟想了想,吩咐道:
“这几日,你们轮流去守着库房。”
虽然曾氏大概率不会再来一次,但还是防患于未然。
她回到屋子里,紫电等人已离开,晏时锦的药尚搁在一旁,
“你还没喝药?”
男子瞥了一眼黑乎乎的药碗:
“刚才还是热着,此刻,应当能喝了。”
纪云瑟看他吃力地撑起身,似每一步都扯动着伤口,只得上前按住他:
“我来吧。”
她端过药碗,一勺一勺地喂到他口中,看了他一眼,道:
“其实,你可以不必过来寻我。”
“你既然已经受了伤,就该早些去看大夫。”
“万一,你有什么好歹,我……”
“因为你是我妻子。”
他灼热的目光看过来,纪云瑟低下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随口道:
“…这…药苦不苦?”
“很苦。”
“所以,是不是该给点甜的?”
“下次,我给你准备点蜜……”
一句话尚未说完,纪云瑟刚搁下空碗,就被他拦腰揽了过去,双唇相贴,一丝苦涩滑入口内,她皱了皱眉,却又不敢太用力去推他,只得任他予取予求。
直到苦味吞噬殆尽,口中尽是少女的清甜,感觉到她愈发娇软的身体,晏时锦方松了松唇舌:
“夫妻一体,当有福同享,有苦同尝才对!”
“纪云瑟,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吧?”
他不给少女喘息回答的机会,也不容她躲开,强势地把她拥在怀里,用唇齿间细碎的嘤咛代替他想要的答案。
唯一的答案。
这些时日,紫电和青霜几个人不知踪迹,崇陶和效猗又借口不方便,打死不肯靠近,故而都是纪云瑟亲自照顾晏时锦,她有些纳闷,每每陈大夫给他看伤换药,都说他恢复得很好,但那厮却总是一副虚弱的模样。
她将碗中的药给他喂完,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了个蜜饯进入他口中,道:
“这回不苦了罢!”
以免他又弄什么别的幺蛾子。
这几日,他真是恃伤而骄,只要一靠近他就被猝不及防地拉着猛亲一顿。
纪云瑟倒不是怕别的,万一扯了他的伤口,这种日子不是没完没了了?
不一会儿,崇陶低着头进来,在纪云瑟耳畔轻语了几句,她道:
“快快有请。”
晏时锦依旧半靠在床榻上,面上有些诧异:
“是谁?”
纪云瑟面露几分担忧:
“我看你的伤时好时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