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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宴什么会,等科举过后金榜题名的时候,参加琼林宴才是正事。

北京的冬天太冷了,温缜一个南方人,在房里读书,壁炉就没有停过炭火,室内很是暖和,随着学子越来越多,物价不断上升,年关将近,北京城的初雪就纷纷扬扬的下了。

温缜清晨推开窗时,便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整个京城银装素裹,屋檐上积了厚厚的雪,院中那株老梅的枝桠也被白雪压得低垂,偶有麻雀飞过,在天地茫茫中格外显眼。

“阿越,快来看!”温缜忍不住唤道,声音里带着南方人初见北国大雪的惊喜。

狄越走过来,刘永听到声音也裹着绵服从里屋走出,看到窗外景象也不禁赞叹,“好一场瑞雪!看来明年必是个丰年。”他转头看向温缜发亮的眼睛,笑道,“温兄是第一次见京城的大雪吧?”

“这话说的,你见过吗?”温缜还真没见北京的初雪,尤其是大明朝的北京,这时还没暖气,家家用炕,大户人家用火地,也就是地暖。

温缜目光仍流连在雪景上,“江南的雪总是细碎,落地即化,哪有这般气魄。”他伸出手,接住几片飘落的雪花,看它们在掌心化作水珠。

狄越感觉还好,他小时候的雪是会冷死人的,家家户户的窝冬,他又是个好动的人,大雪封山的时候就会憋闷。“还好,我还是觉得江南更好,这雪地不好走。”

“今日不如出去走走?”刘永提议,“整日闷在屋里也不好,再过半个多月就过年了,况且这初雪最是难得。”

“出去走走也好,”温缜终于点头,转头看向狄越,“阿越觉得如何?”

“雪地湿滑,你要去我肯定得陪着,不然摔个好歹又得折腾我。”他顿了顿,眼中尽是幸灾乐祸,“只是阿缜如今名声在外,就这么出去怕是不妥,何况你们南方人出去久了耳朵都得冻没。”

刘永想起一个月前的情景,那些人是真烦,他会意,从柜子里取出三顶遮耳的暖帽,“早有准备,这帽子戴上,再围上围脖,暖和,不分南北方了。”

温缜接过一顶深灰色的帽子戴上,又裹了条素色围巾,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狄越选了顶靛青色的,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刘永自己则戴了顶棕褐色的,三人相视一笑,温缜笑着想起了年代东北的感觉。

出了院门,街上行人稀少。雪后的京城静谧安详,偶有挑担的小贩踏雪而行,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温缜踩在松软的雪地上,听着脚下咯吱作响,反正穿成这样没人认识,故意往空白处踩。

“你小心滑倒。”狄越提醒道。

温缜看了他们几个穿的这样,狄越为了合群被逼穿得一样厚,“阿越,就我们穿成这样,滑倒还能感觉到痛不成?”

这雪下得晚,又下得急,三人沿着胡同慢慢前行,转过几个弯,眼前豁然开朗。什刹海已结了薄冰,岸边柳枝挂满晶莹的冰凌,哪都是雾蒙蒙的。远处几个孩童正在冰面上嬉戏,欢笑声在清冷的空气中格外清脆。

“要不要去湖边走走?

温缜兴致勃勃,“好,我拉着阿越,我怕他摔。”

刘永听着都忍不住翻白眼,但温缜说着已经拉着狄越往湖边走去。

大明很冷,什刹海的冰面比想象中结实,孩童已经敢上去玩了,不过他还是觉得,才过了一夜,不适合成年人的体重,他们上去估计就是如履薄冰了。

才想着就见有当父母的来唤他们,他们回去就挨训,哪都敢去,掉下去咋办?

温缜在湖边弯腰细看,见几条鱼儿在冰层下游弋,姿态悠然。狄越看他在雪地看什么都新鲜,就陪着他。

温缜看着什刹海周边的宅子,“都说这附近,非富即贵,上回来的时候,还是抄吴府的家,这次来,就赏景了,还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