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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起来,已经快念到金榜了,刘永也惊吓,温缜该不会是探花吧?

“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三名探花——江苏沈玉京!”

这下只是两个了,然后榜眼念到一个将近四十的中年人,温缜也懵了,卧槽,他该不会是状元吧?

“景泰元年三月十五日,策试天下贡士。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一名状元郎——浙江扶风县温缜!”

满殿哗然,按照惯例,状元多从会试前十名中选取,而温缜会试排名十八,这是破天荒的提拔。

温缜自己也是一怔,直到刘永在背后推他,他才上前跪拜,“臣温缜,谢陛下隆恩!”

“平身。”朱祁钰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朕观卿策论,字字珠玑,卿乃国之栋梁,朕就需要卿这等人才。”他转向内阁,“诸卿以为如何?"

王文率先出列,“老臣以为,温缜洞见时弊,当授翰林修撰,参预朝政。”

“不可!”一个阴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曹吉祥晃着拂尘出列,“新科状元例授翰林不假,但标新立异之风不可长。老奴以为,当先观其行。”

朱祁钰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片刻,最终道,“朕意已决,温缜授翰林院修撰,另加兵部职方司主事,参赞边务。”

状元郎当场授官,百官很生气,但皇帝旨意都下了,他们也不能当场打脸,只能闭眼,眼不见为净。

朱祁钰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不然都得喊怨,明明是他们把人送到他手上的,他还以为百官都很喜欢他呢?毕竟科举都是内阁在弄,他都没掺和。本来他都觉得温缜要凉凉了,结果这人起势了,那文章超轶绝尘,如皓月凌空,与其他学子一比,此人明显睥睨群雄。

这状元自然非他莫属了,朱祁钰还单纯的以为百官都被其文采折服了呢。

百官已经开始呵呵了,毁灭吧,他们一点也不想与这种死心眼待一个屋檐下,能不能让他从哪来回哪去啊。

金銮殿上的喧嚣渐渐远去,温缜换上了御赐的状元袍。大红色的锦缎上用金线绣着祥云仙鹤,腰间玉带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装束,仍有些恍惚,这一切竟是真的。

“状元郎,该上马了。”礼部的小吏恭敬地递过缰绳。

温缜深吸一口气,翻身上马。那匹通体雪白的御马打了个响鼻,似是也在为这特殊的日子兴奋不已。

午门外,锣鼓喧天。随着礼炮三响,新科进士的队伍缓缓移动。温缜一马当先,身后是榜眼和探花,再往后是三甲进士,浩浩荡荡的队伍如同一条彩龙,向着御街游去。

“来了来了!”

“快看,那就是新科状元!”

御街两侧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有踮着脚的孩童,有扶着老人的妇人,还有从酒楼窗口探出半个身子的富家小姐。温缜端坐马上,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

忽然,一朵粉白的海棠从人群中飞出,不偏不倚落在温缜怀中。他抬眼望去,只见一座绣楼上,几位闺秀正掩面轻笑。其中一位着鹅黄衫子的姑娘大胆地迎上他的目光,又笑着躲到团扇后面。

“状元郎好相貌!”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顿时引来一片附和。

温缜听得耳根发热,却忍不住唇角上扬。他本就生得俊朗,剑眉星目间自带一股书卷气,如今身着红袍,更衬得面如冠玉。街边卖花的婆子们看准了商机,将篮中的鲜花高举着卖,街上的男女买花一把把抛向这位年轻俊美的状元郎。

“听说这温状元策论写得极好,连万岁爷都赞不绝口呢!”

“可不是,我表哥在礼部当差,说这位状元郎的卷子让几位阁老都争得面红耳赤。”

“你们还不知道吧,他就是那位温举人啊!走到哪哪就太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