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难免有气,有不当之言,大人不记小人过。”
刘县令已经快升迁了,如今朝中空位多,江南的空位更是多,虽然有点地狱笑话,但他真的很感谢温缜。当初他差一点就要县令都当不成了,硬是被温缜把他的仕途救活了,他年少,上面也能想到提拔他。
只等进士下来与他交接了,并不是金榜题名就能做官,这一回文武官员折了很多进去,以前考上没地方放候补的进士有了机会下放,很多官员上调中央朝廷。
依旧是不缺人,大明读书人太多了,官员才多少坑位,这世道,就不缺想做官的。王振一党清洗干净,司礼监也不会缺想上位的太监,锦衣卫更不缺想进步的。
权力两个字轻飘飘的,多的是人为它舍生忘死,这天下太多人穷尽一生,也只在做父母的时候,从孩子身上感受到一点权力,便将掌控欲放大到极致。
刘县令见他识趣,便道,“黄教谕,这是喜事,不要闹得大伙都不开心,袁家也退亲了,你何必得罪完袁家又得罪解元郎?你女儿若是执意要嫁,这也由不得你,你还能越过族里将人除族不成?您愿意,那也得族里人愿意,他们倒是高兴你有刘解元这么个女婿。”
反正不管嫁谁族里也沾不到光,但沾不到归沾不到,得罪人可不行,免得受他家牵连。人家以后当了大官要是怀恨在心,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四处碰壁。
最后在袁家冷着脸,黄家憋屈着气的情况下,刘县令卖好,主持婚礼,让他们火速成婚,还得入京赶考呢。
虞忌与崔元宝本来是收到请帖,来参加袁三的婚礼,结果吃这么大一个瓜,懵逼着被温缜带去参加刘永的婚礼。
袁三这天也出来了,他邀着温缜吐槽这些日子被关在家生不如死的生活,外面的小甜甜还都不理他了。
温缜呵呵懒得理他,这人是活该,“你来这参加婚礼,袁大人不会打断你腿吗?”
“那有什么,他打他的,他哪天不打我皮痒。”逆子本逆如是道。“再说了,刘永与黄家女儿的事也没人跟我说过呀,你们是不是就瞒着我一个人?”
虞忌过来证明没有孤立他,“我们也是前几天回来才知道的,比你知道的还晚,刘永口风是真紧啊。”
温缜也点点头,“我是等他提亲的时候才知道的,结果你家已经提完了。”
袁三心情稍稍平复一些,看着新郎意气风发接亲,“那就好,否则我今天闹洞房非闹死他们不可。”
婚礼有条不紊的进行,他们喝完喜酒闹他们这对的洞房,就各回各家了。
狄越看着手上喜字的剪纸,又看了看温缜,他今天觉得,有个婚礼挺好的,可他们注定难有这东西。越是不确定的未来,他越惊慌,有太多金榜题名后,便与某某千金洞房花烛的例子了。
尤其是温缜还不像袁三,他的性取向很模糊,他对女子也有柔情,听见不平事,总会为她们伸张。
要是温缜听见了必然喊冤,他的案子从来对事不对人,情人间都是患得患失的,关系是飘乎不定的,尤其是同性之间,他们甚至还未成契兄弟。
关系没定死,就是没有足够的安全感,温缜没有概念,他的思想还处在现代同性情人,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同居多正常,换成古代,妥妥不负责任的渣男。
狄越将喜字的剪纸递给温缜,温缜有点懵,“这是什么?”
“他们喜宴上的。”
温缜此时没想那么多,他看着剪纸,抬手比了比,月光穿过它的缝隙,将影子映在地上,拉长。“还挺好看的。”
狄越暗示的很明白,“我还挺喜欢的。”
但某人没转过弯来,“好啊,下次有什么喜酒,咱们还来。”
把狄越气得够呛,直接走回去不想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