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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友走上了一条歪路,普通人三观尽碎也只是自保求存,不再付诸善心。但是拥有权力的人三观尽碎,失去大义与理想,被黑暗吞噬,他们的未来,会留着许多人的鲜血。

哪怕他们最终得到了恶报,鲜血就不存在了吗?死了的人能复活吗?

况且他始终觉得,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都熬过来了,真不至于各自婚嫁。几乎走得长远的,在婚嫁上,其实都是糟糠之妻,毕竟到了京城,中了进士。如果跟当时的官员掺和,那个时候要嫁女儿的,基本都是结党营私,他们的女婿可不好当。

高官清白的,就一老妻,妾室基本没有,除非妻子40而未育,他们腰杆子挺得也直,骂人都骂得理直气壮。

如果在京城与人搅和,又没有背景,又受人提携,很容易被岳家逼着去做事,每个捷径背后都标着价码。一步错步步错,犯了一个小错,授人于柄就会被人威胁着去犯一个大错,事态就会像滚雪球一样,再不受自己控制了。

袁三考上了举人,在榜尾,袁家怕他断袖的名声,影响他的前程,又怕他这个德行,在京城被人做局,所以急忙地给他定下,清白简单的姑娘。

由于比较急,可能并没有查背后的事情,袁三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这要是以后被人报复了,他们都不知道是哪里开始得罪的人,大家都在红尘里渡劫,还是少给自己的人生添点乱吧。

他们回了县里,刘永暂时住他这,温缜让狄越去黄府接黄小姐出来一趟,总该先把另一个主角的态度了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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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府里黄溪亭寻死觅活,黄家也怕出事,让几个丫鬟在房里盯着她,生怕她真出事,不然婚结不成,还结仇,他们都把刘永得罪了,不能一次得罪两。

于是黄教谕让妻子李氏去上演苦肉计,李氏便在黄溪亭的闺房里哭,哭得撕心裂肺,开始了道德绑架,“亭儿,父母养你这么大不容易,咱们家去什么宴会都低人一头,难道你想父母一辈子都过着低人一等的日子吗?一辈子无品无级,只能靠书生的孝敬银吗?”

黄溪亭并不是柔弱女子,三年前她能抗住压力,不是让家里磋圆捏扁的人。“这还不够吗?家里不是有奴仆照顾吗?县太爷的衣服都打补丁,母亲穿过破衣吗?贪欲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你们恨不得将女儿变成摇钱树,需要什么,来摇一摇就好了。”

教谕可不是什么穷差事,每年收到的孝敬银都不少,可人的贪欲没有底线,六年前花了所有的存银给儿子打点关系,成了举人,再往上就没那个实力与钱财了,举人在大明能当什么官?只能当吏,当师爷,扶风县,甚至江南还没有位子,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怕那么多官吏下马,空出来的位置,其他的人早就顶上去了,多得是有权势或被欣赏的学子,是沦不到黄家人的。

所以当袁家来问他女儿有没有与人定过亲,他全部否认,绝无与人定过亲,一直在深闺,读书管账。

黄教谕想不择手段的巴上袁家,可女儿不配合,他甚至恨上女儿的不识好歹,袁三少喜欢男人怎么了?生个儿子家产不就是自己儿子的吗?他要不喜欢男人,这种好事还轮得到黄家吗?轮得到她头上吗?

李氏哭着,眼泪一直淌,黄溪亭看母亲这样子也很难受,她的柔弱死死绑住她,要将她拖入地狱。“母亲,不是女儿不听你们的,终身大事非等闲,女子在这世道有多难你不知道吗?我进了袁家,袁少爷又不喜欢女人,他们没分家,那么大家族,其他几房来阴私害我,我有苦说的出吗?到时候哑巴吞黄莲,那是儿的一生啊!”

李氏又何偿不知道,可是比起女儿,他更爱儿子,她儿子若是真才实学,倒是不难,可不是啊,上下打点花了全部的钱,要想买个职位,上面查得严,怕出事,更是价高,他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