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绕着朝廷走,谁有事敢报官,就是与江湖为敌。
锦衣卫与东厂就常被骂鹰犬与走狗,后面干脆就用这两词来代替他们,反正他们也没指名道姓骂锦衣卫是鹰犬,他们骂鹰犬,你非要来自领,他们有什么办法?
但江湖上说得上话的人,往往与朝廷人物关系匪浅,得往上说得上话,往下能服众,楚千嶂就是这么一个人物。
毕竟是原书男主家,buff叠满,武功是天下第一,钱与权在江湖也是,能呼风唤雨,也能叱咤风云。
温缜很是羡慕,怎么到他穿书拿的三无穷秀才剧本?
当温缜来楚府拜见的时候,正当年的楚千嶂也迎了出来。楚千嶂笑着向他走来,宽袖迎风,步履生辉。
“我听闻温秀才来了,忙出来相迎,想一识风采。”楚千嶂声音清朗,眉目含笑,眼底却藏着探究之意。“百闻不如一见,温秀才果真是神仙人物,长得清峻如松,万里挑一,还有经纬之才。”
“楚庄主过誉了,楚庄主才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温缜看着他拱手一礼,很是谦逊,“听闻楚庄主救了小女,在下感激不尽。”
楚千嶂抬手隔着衣袖握着温缜手腕,温缜抬头看他,楚千嶂笑得情真意切,“我与贤弟一见如故,又有这般机缘,真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不可负也。”
狄越额头上的青筋开始跳了,他幽幽地盯着楚千嶂,要不是对方对茜茜有救命之恩,且众所周知是个直男的话,他的剑已经拔了。
这般花言巧语骗少男,真是不知所谓,道貌岸然!狄越气得撇过头,以后别落单到他手里,不然他非得与楚千嶂打一架!
温缜对上楚千嶂的眼睛,他看着里头纯粹的欣赏与真挚愣了愣,要不说人家能耐,纵横天下却无仇敌,能让江湖尽信服呢,真是听人说话都是美事。“楚庄主过誉了,不过缘分却是真的,我女儿在大难之时有你这个贵人,真乃三生有幸。”
楚千嶂笑着拉人进府,“都是小事,温秀才与我有缘,我也极喜爱茜茜这孩子,不如我们成结义兄弟,今后温秀才出什么事,江湖自有照应!”
温缜有点懵,这什么天降大哥,“我身无长物,与楚兄结拜岂不是占了楚兄大便宜,这怎可使得?”
楚千嶂拉着温缜的手腕走过回廊,“江湖儿女,看什俗物,温兄若有意,咱们今日就拜关公,成结义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如何?”
温缜被他这般热忱弄得一时语塞,只觉手腕被握得紧,楚千嶂掌心温热,力道不容推拒。他抬眼望去,只见对方眉目朗朗,笑意纯粹,竟无半分客套之意。
他又回头看狄越,狄越对他点点头,狄越觉得,明显占大便宜的事,又是对方主动提起,不应下显得太傻,也过于得罪人,应下江湖能横着走,怎么也得给楚庄主一个面子,干嘛不应。
“这……”温缜迟疑片刻,抱拳与人一礼,“楚兄豪爽至此,温某若再推辞,倒显得矫情了。”
楚千嶂闻言大喜,当即朗声吩咐左右,“备香案,请关公像!再温两坛上好的女儿红来!”
不多时,楚府正厅已设好香案,关公持刀而立,烛火煌煌。楚千嶂拉着温缜并肩跪下,亲手斟了酒,递过一碗给他,自己则端起另一碗,郑重道:
“今日我楚千嶂与温缜结为异姓兄弟,此后福祸共担,生死不负。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温缜被他气势所染,亦正色举碗,如入道上一般,“温缜今日与楚兄结义,必当肝胆相照,绝不相负!”
二人仰首饮尽,酒液滚烫入喉,相视一笑间,竟真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待起身时,楚千嶂拍了拍温缜的肩,笑道,“贤弟既入了我楚家的门,日后江湖上若有人敢欺你,便是与我楚千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