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缜将自己代入凶手,[我]知道有一条暗道,但是暗道房门只能从外面打开,里面是打不开的,毕是要从外面进去,让吴老爷打开暗门。
心甘情愿让人打开暗门,必是有不可见人的东西要谈,无非是权或利。
但[我]明显是为了杀人灭口,暗门一打开,里面的人走出来,就捅死了吴老爷。[我]让他去找吴家其他人,[我]直接神色如常去内室,老太太见了[我],不仅不慌张,还笑着欲打招呼,然后[我]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劈向她的脖子,她晕了过去,[我]掏出了刀。
老仆走进来欲送茶点,结果看见老太太头都被砍一半了,惊惧异常,害怕到失声,老仆往外跑,[我]追上他,一刀刀捅得人连喊都喊不出来。
同伙杀了二少爷,他们拿了什么东西,但是明显怕留证据,其他的一样没拿,再处理好凶杀现场,装成被江湖人灭门的样子,结果那个时候丫鬟和婆子回来了,他们躲在了房里,准备等她们进来再动手,结果两个女眷打开院门就吓到了,甚至都没有进院门,直接跑走去找大少爷。
他们这个时候就回到暗室,从暗道走了,然后又想起那个丫鬟,怕她们曝露,他们又返回,将袁家衣裳的一角放在仆人手上,明显不够聪明,是以前剪的布料。
这个人,一定是所有人都认识的人,偏偏又是最不让人怀疑的人。
胆子真大。
温缜理清楚,就是要锁定嫌疑人,然后找证据。
县令将他们带到县衙,县衙的大牢嵌在地底,像一口沉入黑暗的枯井。
温缜跟着县令走下石阶,潮湿的寒气立刻攀上脚踝,像无数细小的虫蚁啃咬着皮肉。
石阶陡而窄,越往下走,空气越浊重。霉味、汗臭、腐烂的稻草,还有更深处飘来的血腥气,混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温缜抬手掩住口鼻,真不愧是古代的牢狱,“这牢房这么破?”
县令笑了笑,“这里破了点,但没人会嫌弃的,这些主要是关押几天以示警告的,然后是一些未破案的人,在这里审讯,会容易审一点。死刑犯待遇好,那边干净。”
理解,小惩大诫,坦白从宽。
里面关押了吴府所有相关的人,最近这些日子联系的几个亲戚,债主,欠债的,还有袁少爷。
温缜坐在里面狱卒的椅子上,“他们是男女分开关押的?一个个的将人传过来,先传那丫鬟。”
一个藕荷色的身影从甬道尽头匆匆而来,是个十六七岁的丫鬟,梳着双丫髻,头发凌乱,看起来害怕得哭了好几次。
还没等审讯,小丫头边哭边道,“我,我当时不在府里,我与王婆去买菜了,真不知情。”
温缜也不吓她,“你先坐,先喝点水。”
这丫鬟与王婆不在场证明,他们很明显是侥幸逃脱,那个时间点,对方来了两个人,那般手段,明显是想全灭,结果府里只有四人。
温缜拿出纸笔,“我问你答,说假话被查出来是以同党论罪的,如果你实话实说,确认没有问题,你就可以出去,知道吗?”
小丫鬟喝口水忙点头,“嗯嗯。”
“你们老爷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合作?经常频繁的见某个人?”
丫鬟想了很久,“奴没有注意,奴一直在二少爷身边照顾,因为二少爷要读书,所以大大小小的事物都要奴来干,洒扫,洗衣,每天就忙不完的活。”
温缜想了想,“二少爷在哪读书,什么功名?”
“还未有功名,马上要去考童生了。”
“好,你下去吧,如果别人问你,你就说你该说的都说了。”
“嗯嗯。”
丫鬟走回牢房,另一个王婆过来,她战战兢兢,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