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五夜(1)(2 / 3)

光是伤口恢复能力,还有眼力吗?

话说回来,他刚才就发现了,哥的头发……

不过,以【它们】一员的眼光来看,闻淙又能确定,宁琤这会儿还在健康状态。

他松一口气,暗暗把对此的疑问也放在“回家再说”的范围内,人则听话地朝宁琤凑了过去。

“哥,”闻淙可怜巴巴,“我腿疼,走不动。”

宁琤瞥他。

闻淙告状:“特别疼!那个狼不知道有多重,哎哟哎哟。”

宁琤低声念了一句什么。

闻淙暂停前面的话,疑惑地追问:“哥,你刚才说什么?是不是嫌我重,不让我睡觉的时候趴在你身……”

唔!

嘴巴又被捂住了。闻淙再度开始朝宁琤露出“我超懂事,你瞧你瞧你瞧”的神色。

宁琤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有种自己以后生活也会重任在身的感觉。

“别啰嗦了。”他警告闻淙,“【雾】不知道是在谁手里受了伤,这才成了现在这样。这东西肯定不会甘心的,要是咱们一直在外面耽搁,恐怕还会有麻烦。”

闻淙听着这话,瞳仁微微收缩。

宁琤耳根终于清净。他一只手打伞,一只手把闻淙的手臂送到自己肩上,扛着人就往斑马线边走。

“哥,”闻淙又开始叫他,“我可以自己走。”

宁琤没理他,继续往前。

闻淙嘴巴动了动,没再说什么。

他看着宁琤的侧脸,目光长长久久地描绘着对方面颊上的每一点细节。

现在哥的头发是白的,眉毛、睫毛也都一并变成了白的。

很奇妙,也很好看。

闻淙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开始加快了。他忍不住重新扭过头,去看前方出现的小区大门。

这一瞧才意识到,原来宁琤走过来的这一路,留下一条五颜六色的油漆小道。

闻淙先是愣了愣,随即开始心疼。

哥嘴上不说,但他来找自己,一定也很辛苦。

抱着这样的想法,后面一路,青年都是安静的。

这份沉默一直维持到了宁琤家里。看着沙发前空空如也的油漆桶,闻淙只觉得喉咙都开始收缩。

其实早就应该意识到。

今天碰到了那么多状况,而哥人虽然没在,实际却一直在保护自己。

那些被他细细刷到自己身上的油漆就是证明。

闻淙心神动荡。这时候,宁琤重新把伞收好,转头问闻淙:“晚上吃什么?——冰箱里还有一点【雏鸟驿站】留下来的【肉】。”

闻淙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古怪。

“啊?”他吃惊,“竟然是院子里那些……我说最近几天怎么突然安静了!”

宁琤无语,“你不会还以为那是什么鸡肉吧。”

闻淙抓抓头发:“那倒是没有。哎哥你都不知道,我刚来你家吃饭的时候其实挺紧张的,尤其你给我整什么‘凉拌菜’,我看着那血刺啦呼的样子就下不了嘴,里面的眼球还一直看着我。

“但后面仔细一想,你一直说让我吃一点,那估计吃了以后会有什么特殊的效果,终于鼓起勇气试了试。”

宁琤纠正他:“那不是眼球,是一种植物。”

闻淙“嘿”地一笑:“我知道。后面一尝就发现了,味道还有点像是咱们家那边的小菜。脆脆的,有点酸。”哥都不是人了,口味竟然还没变。

至于“是一种植物”的说法,选择性听听就行,哪家植物能盯着人看啊。

闻淙快速调整心态。宁琤似笑非笑看他,又道:“你现在已经是榴花市的人了,【房东】应该明天就会过来带你办门禁卡。拿到了之后,咱们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