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少年得志,因好文采博得皇帝的青睐,又娶了公主,成为驸马,身份地位大为不同,心中越发不甘心屈居兄长之下。
加上顾家其实因为顾景行早年得罪皇后的兄长周世庸,两人的矛盾越积越深,几乎不可调和而有隐忧。
这些年为了拉拢跟周家的关系,无论顾伯渊还是顾景廷都暗中做了许多,只是顾景廷除了明面上成为邵阳公主的驸马,还急需证明自己的能力。
这次成为顾景行的副将便是机会,只是他没想到己方小胜以后,他想要乘胜追击,加上禹王也在暗示他不可过分保守,顾景廷哪里按捺得住,想要以雷霆之势迅速攻下敌军,拿回青阳,为自己建立赫赫战功,却没想到执意出兵的结果便是……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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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中,禹王也是有所推波助澜的,顾景廷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而禹王也有同样的需求,顾景廷又娶了禹王的亲姐,两人关系自然亲密。
顾景廷经不住禹王的煽动和怂恿,自作主张率兵两万,趁着敌军败退盲目追去。
还好顾景行留有后招,才不至于让这两万人都葬身于敌军的强弩之下,他率一千骑兵包抄到了狼骑军背后,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救下了顾景廷这个蠢货,此时正在往回赶。只是,顾景行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阻挡不了这一仗的惨败。
此时顾家军还在收拾战场残局,这边禹王已经在想着怎么甩锅了。
此时顾景行骑着战马,率军回到军营,刚下马便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戴着面纱,在满是血污的伤兵中如同在世观音一般。顾景行朝她走了过去,沈浅毫无知觉,手上的针线没有停,她正在为一位重伤的士兵缝针。
顾景行走了过去:“沈浅。”
沈浅飞快地抬眸,正对上顾景行深邃的目光,他风尘仆仆一脸倦容,身上的铠甲上似乎还沾着没有干的血迹。
沈浅赶紧问道:“你没受伤吧?”语气中满是焦急和关切。
顾景行上前一步,赶紧解释:“不是我的血。”
沈浅便忙着救治眼前这位重伤垂危的士兵。
顾景行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沈浅立刻说道:“这里有不少需要开刀的伤患,替我准备一个单独的营帐,我没办法在露天的环境救治伤患。”
开刀?
顾景行眸光微凝,没有追问,立刻让人去准备。
沈浅说了自己的具体要求,要四周有遮挡,里面至少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单人床,最好能准备一些烈酒和沸水,另外多准备几个药炉,她这边随时要用。
顾景行都让人一一照做,如今他回来了,身边都是顾家军,很快沈浅需要的营帐便搭起来了。
“我都跟底下人说了,你需要任何东西,随便找一人说一声,都会尽量满足你的。”顾景行说道。
沈浅:“好。”
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默契,不需要多说什么,便能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此时,沈浅也不想跟顾景行多礼,她知道,顾景行也不在意那些虚礼,只希望她手中的银针能多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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