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清楚。
他心中像被锥子扎了一下,第一反应是高度警惕!他有一种极度怪异的感觉。
之前那个稻草人在那里吗!?
可是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之后,彭烈忽然不太确定了。
他心底那一下的针扎像是忽然被抚平、抚平、抚平,抹开……然后那种怪异的感觉就消失了。完全消失。
像一抹阴翳悄然流走。
只是他的“感觉”有点模糊起来。
之前那个稻草人在那里吗……在的吧?他有点忐忑,不太确定。
又是一个呼吸,他肯定起来,在的。
要么就是他没看清楚,或者干脆被长草淹没住了,现在风吹草低,露出了真容。
他的心落下来,这点忐忑也一并流走。
在他,和许多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阿龙迦已经腾地站起身来。
他十万甚至百万分地肯定,那个稻草人之前不在那里。
在守夜的几个小时内,他没有允许自己有过一分一秒的恍惚。
他已经像豹子一样绷紧身体,旁边有人梦呓一样地说:“挺梦幻,稻草人还在放风筝。谁把风筝挂在它身上了?”
风筝?哪里有风筝?
在阿龙迦的视野中,根本没有风筝的存在。
可等他开始想“风筝”的时候,风筝的轮廓却在天际渐渐地显露了出来。
真的有风筝,一只长串的风筝,很多相同的图案,一叠一叠的,延伸到夜空高处。
“别说,真挺梦幻,还是粉色的……”有人傻笑。
“粉色的?”阿龙迦问道,在他良好的视野中,那风筝却只是一团模糊的轮廓,“那你能看见风筝的形状,或者风筝的轮廓吗?”
“哦,能。”那个人笑了,“一面一面的,都是大象。”
“粉红色的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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