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还有新客人要过来,你这个出了场地和食材的东主可不能不露面。”
说得跟什么似的,她摇摇头把手搭上去:“好的,感谢您的邀请,法厄同先生。”
白发青年一下子又笑得傻气四溢,松开手和安娜一左一右的走到篝火旁。那位和卡里忒斯教授一模一样的优雅女士正和三个红色小蘑菇说话,听到脚步声立刻结束话题侧首:“请问是费伯里克特小姐吗?感谢您的慷慨与宽容。”
她的眼睛似乎……
“不必道谢,这只是欢迎新朋友的必要礼节罢了。”安娜不擅长与人来来回回推磨似的寒暄,正说着话背后仿佛有阵风拂过,指尖金丝瞬间发动,另一头捆着个灰发女士。
“啊……怎么又一个操纵丝线的裁缝女!”她气鼓鼓的双手环臂,安娜从她尾巴上取回那枚帕帕拉恰重新束在领带结里,“抱歉,这是友人的遗骨,蒙她母亲所托,我正带着她纵览寰宇呢,实在不能应承您的好意随您去做客。”
灰发女士猫尾上的毛都要炸了:“喵哈!你们这儿的葬俗可真是吓人!”
虽然很浪漫,但那也是人的遗骨啊!
“我很抱歉,您的友人一定很美,美得让赛法利娅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我向您道歉,费伯里克特小姐。”金发女子低下头:“阿格莱雅,这是我的名字。”
原来她就是阿格莱雅,果然是位一见就让人尊敬信赖的领袖。
“这次我就原谅赛法利娅女士了……”话音刚落星穹列车的身影划过天际,穹被丹恒拎着,四肢像个浣熊似的可怜兮兮自然下垂,三月七叉着腰朝他怒目而视:“赶紧把你那垃圾桶撒开!”
安娜:“……”
额,这孩子究竟是跟谁学得喜欢翻垃圾桶呢?应该,不是她吧!对,肯定不是她,非要有个源头的话,那就是刃先生!
“嗨~大家好哇,英雄登场~”穹张开手摇摆,丹恒额头似乎出现了一簇黑线。
不要让自己的浣熊塑越来越深入人心啊喂!
“好了好了,主人就位,宾客到齐,让我们举起酒杯,感谢这份历经苦难后得到的馈赠,”阿格莱雅举起博普克人的木雕杯子,由于材质的缘故它在阳光下呈现出浓郁的金色,就像黄金打造的那样。
营地里的酒度数可不低,安娜都没来得及提醒客人们就豪迈的一饮而尽。紧接着他们谢过她这个提供场地和物资的东道主,谢过救世主的救世主,谢过星穹列车,谢过黑塔女士和螺丝咕姆先生,又谢过愿意收留白厄并耐心治愈他的学者们……谢来谢去谢了又谢,安娜都快不认识“谢”字该怎么写了。
中途法厄同明显有点喝高了,他狗胆包天的帮忙牵线,给卡里忒斯教授去了个通话申请。两位一模一样的女士隔着屏幕面对面——一位眸光清澈,一位笑容莞尔。
“……关于法厄同先生状告【毁灭】星神纳努克的奇思妙想,我本人持支持的态度,”对版权格外看重的卡里忒斯女士一点也不喜欢被人偷偷采集走私人数据,虽然星神不在乎上不上被告席,但人类必须亮明态度——谁愿意当你的棋子啊,滚一边去吧!
“严格来说被告应该是那个安提基色拉人来古士,【毁灭】的走狗。不过螺丝咕姆先生把他带走了,嗝!”穹探头探脑企图加入对话借以逃避,马上被白厄和迈德漠斯抓回去灌酒。
别想跑!
“在我们这里,员工犯错老板是要承担连带责任的,”卡里忒斯教授轻轻点头,阿格莱雅女士表示同意:“我完全赞同您的观点,也会尽量配合法厄同先生的取证……”
好家伙,法厄同的社会实践稳了,毕业论文问题也不大,怎么感觉转眼间所有人都为毕业做好了准备?
安娜拎着酒杯绕着场地溜达,只要有人朝她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