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闯祸,给朋友们留下的印象也多是靠谱沉稳,这才没有被怀疑。
戴蒙斯出现在画框当中,吐槽法厄同的近况:“这家伙又要上课又要考证,太紧张了,大概是植物神经失调。”
晚上没睡好?焦虑?安娜尽量让自己露出揶揄的微笑,法厄同的情况有可能比想象中严重。
“你还不回学校?”画框被人轻轻拉了一下,希德出现在镜头中。看到他安娜就想到阿那克萨教授的理论,忍不住笑得真心实意起来:“社会实践啊社会实践,倒是和法厄同以及戴蒙斯他们的专业有几分重合。我尽快回去吧,想来也用不了太久,事情发展比想象中要顺利太多太多。”
希望能尽快回去一趟,哪怕只是让法厄同心情好一点,不那么焦虑也行。
室友们亲眼见到她平安无事又得到会尽快返回的许诺,简单聊了几句后通话结束。不管第一真理大学的年轻学者们在为什么担忧,沃尔伯格家族治下的民众真真切切走到了要么跪着死要么站着死的危险边缘。
她不会也不能在这种时候丢下他们。
盲目反抗的人群有了明确的组织者与领袖,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黑色礼帽的年轻“男子”,黑色的长发在脑后低低束成马尾,据说曾是某家寄宿学校的负责人。他就像你我身边的任何一个普通人,做着符合民众朴素认知的种种决策,看上去好像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也许在走上街头之前“他”也曾为几两碎银整日奔忙。
愤怒的洪流终于冲垮了国王甚至皇帝的城堡,目标明确的反抗者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将那些踩在他们头顶吃肉喝血的沃尔伯格们从各种难以想象的地方拖出来。
有人躲在家中瑟瑟发抖,有人企图隐姓埋名逃脱制裁。有人死到临头也绝不悔过,当然更多的人在意识到自己终于要死的时候发出了和普通人一样的悲鸣。
原来出生时躺在金摇篮里的人哭起来也一样丑陋。
文森特沃尔伯格匆匆忙忙胡乱打包细软指挥保镖簇拥着母亲准备逃往匹诺康尼,家族在那里保留的房费足够一家六口住上十年。十年时间他总能说服星际和平公司的其他董事出手相助,无非让渡几个星系的事,只要人还在,沃尔伯格一定能再现往日荣光。
老夫人一边大声谩骂着一边被保镖们架起来走,她不愿离开沃尔伯格祖宅。为了以女主人的身份留在这座城堡里她不惜杀死相伴半生的丈夫,如今只是区区几个贱民造反,哪里就沦落到举家逃亡的地步了呢?
“老夫人的歇斯底里症越来越严重,不要管她,等到了匹诺康尼我自会请最好的医生为她诊断治疗。”
沃尔伯格家主不耐烦的催促保镖快些行动:“太太呢?少爷们和小姐呢?”
贵妇人不遗余力的制造着噪音,保镖们面面相觑了几秒,果断选择听家主的话,毕竟他给大家发工钱。
“太太在库房打包珠宝,一路上难免要用到。”保镖首领站出来道:“少爷们和小姐马上就来,保姆们也有各自的东西要带。”
“让人去催催,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念念不忘那些不当吃不当穿还不好转手的东西!”沃尔伯格先生不高兴的皱起眉头,背后他的母亲攒足力气开启了新一轮的责骂:“你怎么能放弃沃尔伯格世世代代的收藏!你这个不孝子!”
“省省力气吧妈妈!”文森特沃尔伯格不耐的摇头转身冲她大声道:“你以为外面那些疯子会对我们心慈手软吗?不尽快转移恐怕会像伯父一家那样变成摊在家门口的几堆肉泥!”
家主居住的城堡防卫最为周全,但其他沃尔伯格可就不一定了,有些人就喜欢住在更便利的地方,自然也方便被仇家找上门。
沃尔伯格老夫人终于闭上她吵闹的嘴巴,保镖首领也点出两个腿脚快的小伙子跑去分别通知沃尔伯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