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再接再厉。”
“将军!”小彦卿胀红了脸跺脚:“您还不赶紧出门吗?让远客久等怕是不合适吧!”
“好好好,哎呀,年龄大喽,遭徒儿嫌弃呐~”他碎碎念着弹了小徒弟一个清脆的脑瓜崩,提前打卡……下班是不可能下班的,最多摸一会儿鱼而已。
再三拒绝白沅的热情邀请,完成一系列入境手续后安娜走出办事大厅站在接驳的码头上四处看。
罗浮仙舟的星港与过去所见过的那些完全不一样,一般来说就算是黑塔空间站的对接月台也会考虑到旅客心理需要而将四周建造成封闭效果。罗浮干脆就一条材质未知的码头,上下左右四周全都是空的,往脚下看就跟站在半空中似的。
码头上修着平坦的道路,路两边有花池和道行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季节,反正池子里的花正开得热烈。
这是个繁华又安全的地方。
安娜看到码头下有许多仙舟人穿着宽袍大袖的衣衫,沿着路慢吞吞走过去,一点也不着急。路边的石头座椅旁也有三五成群的本地人或坐或站聊一些庇尔波因特不会有谁在公开场合聊的事,他们在聊“伊维尔星际监狱虐囚案”,聊“耶佩拉宫兄弟会覆灭案”,也有人在大力吐槽罗浮正施行的某些新规定。
放松的,自由自在的,相当用力的吐槽,有些人还会因为彼此见解不同而争得面红耳赤——类似画面她只在艾欧尼亚露天礼堂附近见过,哲学系的学者们经常如此。
但这些仙舟人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公民,有人说话还带着联觉信标也不大理解的奇怪语音,遣词造句很有本地特色,不像是受教育水平很高的样子。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说好的网友,早知道就和白沅他们一起行动了,码头下的空间大到惊人,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
要不……先随便逛逛?
走下码头,穿过一道似乎携带着文化象征的石质门框,台阶低端就是罗浮仙舟的舰体范围。还在玉界门外排队时安娜通过舷窗观察到这艘船大得出奇,规模一点也不比正常行星小。它有首有尾,远远看去河流蜿蜒湖泊静谧,靠近舰首处有一株折断枯死的参天巨木。
大到无法形容的“巨”,和那棵树比起来,罗浮这艘巨型星舰也不显得大到令人恐惧了。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我来迟了,叫远客久等。”举着扇子的灰衣男子大步走过来,还没走近先听到他亲切热情的笑声:“对不住,刚才临时把工作安排了一下,耽误了。”
白底的折扇被他举起来遮着脸,一副上班摸鱼做贼心虚的模样。
“并没有等很久,我才刚下星舰。额……”安娜绞尽脑汁榨取自己的情商,“而且先安排好工作也是应该的,呵呵,呵呵。”
总有种面对教授的错觉,如果这位在第一真理大学任教,他一定是那种平时笑嘻嘻期末挂人绝不手软的家伙。
“小友不远万里前来赴约,着实令人欣喜,我应该早些准备的。这里人多,且随我来。”他象征性的扇了两下扇子,转身走在前面领路。
这个人……职业可不普通呢。
安娜走在他身后,大概目测了一下估算出这位网友约摸高出她三十公分左右,站姿挺拔有力宛如青松劲竹。
“仙舟人身材多半较为高大,不过是因为我们常年生活在巨舰上,无论模拟得有多像,和陆地环境还是存在些许差异的。”他走在前面,没回头也知道落后小半个身位的客人正在谨慎的观察自己,仅仅一个照面他就已经确认安娜费伯里克特比传闻中更加优秀,“我在云骑军中做个策士,喊我景元即可,哈哈哈哈啊,刚好和现任云骑将军重名了呢,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安娜,安娜费伯里克特。”她把视线从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