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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门口等安娜。

白毛碎碎念着原地转了三十多圈,安娜揉着额头出现在他们面前。

“被拉帝奥教授砸了?”法厄同一看到她就笑,拉帝奥教授就是那种越看重你就越对你严厉的类型,上他的课难免吃几记数位笔。

安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揉脑门——幸亏这边是投影,砸掉线马上就能爬回去,真要是正常坐在教室里上课教授愤怒的数位笔能把身体虚弱的学生直接砸进校医院!

他其实并不经常砸人,只不过行为太具有代表性才会被诸如法厄同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津津乐道。

“你怎么不去阿那克萨教授面前爽朗的大笑?”她垂下眼睛笑得不怀好意,希德侧过头发出“噗噗”的声音。

法厄同要是真那么干了大概会被塞进培养槽。

“走吧。”戴蒙斯走在最前面刷胸卡,自动门无声开启,四个人鱼贯走入恒温室。

椭圆形的卵躺在巨大的培养槽中,气室下方有一个向外凸起的破口,以它为中心数道裂痕纵贯整个卵壳表面。里面有什么东西时不时鼓动几下,偶尔能看到些许湿漉漉的丝状绒羽露出端倪。

“真可爱!”希德靠近过去弯腰细看,缝隙里冷不丁伸出一条小尾巴。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法厄同急不可耐的挤在希德身边,要不是有护栏挡着说不定他就要跳进去了,“欸?这个尾巴,看上去和最初的设计稿不太一样啊!”

设计稿上的尾巴要更粗些,主要目的在于平衡该生物前后重心。但是现在看去这尾巴有些短了,除非生物本身的体长比较短,否则没法解释。

“活着就好,尾巴不要紧。”硬汉性格的戴蒙斯反而是对小家伙最宽容的人,虽然这么多人围着它辛辛苦苦忙了半个月,但是孩子平安降生比什么都重要。

安娜站在最远处谨慎的观察。那条小尾巴笨拙的摇摆着,“咻”的一下又缩了回去,小家伙翻了个身把粉色的小鼻头贴在裂缝上贪婪的嗅闻。

“可以确定和阿那克萨教授的设计稿不一样了。”法厄同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戴蒙斯给了他一肘子:“它会出现在你的科研成果里,傻子!”

对啊,这小东西长得和设计稿不一样是什么好事吗?所有人都得从头一点一点分析数据,横竖得找出不一样的原因,谁也跑不掉。

“哦!不!”白毛被击沉,漂亮的蓝眼睛里迅速溢满可疑的液体,“我不要做数据分析!”

他卖力的表演着,虽说有用力过猛的嫌疑但也确实是把那股绝望的精髓给表达出来。室友们早就习惯这家伙偶发性的抽风行为了,戴蒙斯甚至象征性的拍了两下手充作鼓掌。

“啪!啪!啪!”

法厄同冲好友怒目而视:“你不要鼓掌鼓那么大声好吗!”

恒温室大门自动上锁的声音清晰可辨,这是为了防止人造生物跑出去造成污染。

希德:“……”

安娜:“……”

戴蒙斯的视线落在他身后:“你要不要仔细分辨下声音的来源?”

“噶?”他想到了某种可能,瞪大眼睛咔咔咔一顿一顿的转头看向后方。

“嗷呜?”胖嘟嘟湿乎乎像个肉丸子的大眼睛小怪物趴在只剩了一半的蛋壳里,好奇的看着白发青年:“噶?”

“不要学这个家伙啊!”戴蒙斯发出尖锐爆鸣,希德手忙脚乱通知阿那克萨教授,安娜抬起手又把手放下,放下又重新抬起:“怎怎怎,怎么办!它它它,它出来了!塞回去?”

怎么可能塞得回去!

“舅舅救命啊!你的奇美拉从蛋壳里出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希德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接通信号的阿那克萨教授一时间非常想把这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