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一行人护着嘴角上扬的江野匆忙离开,不再管受伤的我和父亲两人。
我忍着全身的疼痛,追了出去,他们早已不见了踪影,还是恳求路边的陌生人打了急救电话,可到医院为时已晚,父亲没能救回来。
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原来他和母亲在我女儿出生后,就一直反对孩子跟江野姓,
可每次去监狱看我,他俩都闭口不谈此事,唯恐给我添堵。
两年前,母亲无意间得知当年公司税务问题,是江野造成的,反而让我背锅,
她上门找夏若雪理论此事,却被自己的孙女江沫指着鼻子骂,母亲被气得当晚回到家中咽了气,
从此父亲一直卧病在床,全靠一口气撑着。
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父母一把年纪,还让他们如此憋屈受辱,连人生最后时刻还不得安宁。
给父亲处理好后事,我回到了以前我和夏若雪的别墅,新换的保姆把我堵在门外不让进:
“对不起,先生,我不认识你,不能让你随便进。”
解释半天我的身份也没用,没必要为难一个打工人,我只好转身离开。
看来找夏若雪离婚,只能去那个我不愿再踏入的公司了,还是我跟她一起创立的,如今却成了她和江野的成果,
想想就觉得可悲。
可却在离公司不远的亲子活动中心,遇到了她和女儿,看见到我的刹那,两人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
尤其是夏若雪,转而眉宇间染上怒意:
“这几天你死哪儿去了?刚从监狱里出来,到处乱跑什么,连家都不回,你不想跟我好好过日子,就早点说。”
那天,在医院里她碰见过我,只丢下一句“追到医院来演戏,真瘾大”,就忙着去照顾江野了。
对于这样的人,父亲离世我也没必要告诉她,但多年的感情依旧让我的心阵阵发痛,
没关系,拔了这颗毒瘤,就会慢慢不痛了。
我深呼吸下,语气平静:
“不过了,你我离婚吧。”
闻言,夏若雪蓦的睁大眼睛,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我递给她笔和离婚协议,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我一个坐过牢的人,你不会舍不得我吧?”
果真,激将法很管用,夏若雪迅速签下了她的名字,把离婚协议直接扔到了我身上:
“若后悔了,回来求我,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我会考虑再给你一次机会。”
可我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了。
第5章
女儿江沫目睹了全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不解的问:
“妈妈,你怎么跟这个坏蛋结婚了?不应该是跟我爸爸结婚吗?”
她口中的爸爸指的是江野。
夏若雪这才意识到有孩子在场,她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一时竟然不知如何解释这种情况。
我心脏传来一阵抽痛,都说孩子是一张白纸,大人怎么教她就怎么成长,很遗憾,女儿被夏若雪教的根本不知我是她的亲生父亲,所以,我不怪她对我有敌意。
可下一秒,她却学着大人的样子神秘一笑:
“其实,我知道这个坏蛋是我的亲爸爸,那个死老头经常叫我“乖孙”,可我就是不喜欢他,他比江爸爸差远了,我跟妈妈一样,这辈子只会认江爸爸。”
都说孩子只是年龄小,其实她什么都懂,这话一点也不假。
我捂着胸口的剧痛,不由的嗤笑,为刚刚还替江沫不认我找理由而感到σσψ可笑,这样满口咒骂爷爷的孩子,不要也罢,就权当她不存在。
闻言,夏若雪底气又足了些:
“林遇,你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