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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全都是事业,一点“情”的部分都没有,总不至于在此待了一个多月,就脱胎换骨,成了个情圣吧?

妙荷

在一边干着急,反复重复着“怎么能休了姑爷呢”。

所有人都既惊讶又好奇,素来嘴笨心钝的宋家大小姐,为何忽然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看似有理有据的话来。

他们不知道,在沈昭予耐心十足又有条理的引导下,宋星糖已经可以很准确地表达自己心中所想,她心里明白了许多道理,再不似从前那样不开窍。

在众人未曾关注她的时光里,宋星糖飞速地成长着。

李嬷嬷沉默良久,问道:“可是姑娘,‘喜欢’二字是不讲道理的。你想得再清楚,真的忍心就这么分开吗?”

宋星糖被问住,不知如何作答,茫然摇头。

她若忍心,就不会一边哭一边写了吧?

如此看来,她应当心里是很不想同他分开的。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必须要走,她又不想离开。

宋星糖一旦认定了某事,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劝说无果,青鸾只得揣上休书匆匆上路。

她知道自己带了个什么东西过来,所以在将烫手山芋送出去时,便忙不迭退至角落里,生怕主子一怒,自己被烧成一具焦尸。

沈昭予果然如同被点燃的炮仗,怒气冲冲就要往外走。

走到门口,又生生停下。

“她竟敢休了本王,她竟敢!”

沈昭予在院里来回走。

“素来只有本王厌弃旁人的份,不曾想天道好轮回,竟也让本王狠狠栽了个大跟头!”

“她可真是个好样的,用完本王就一扔了事,”沈昭予气得两眼一黑,胡言乱语,“越州的官被本王绑了,她是看没人敢欺负她宋家,就觉得本王可有可无了?!!”

“忘恩负义!没良心的!吃了豹子胆!!”

青鸾掏了掏险些被震聋的耳朵,看着自家主子,只觉得他特别像一条围着自己尾巴转圈的狗。

正在沈昭予狂怒之时,“咻”地一声,一封密信被钉到院里的树干上。

主子忙着转圈,江行默默去把信取了。

还未打开看,又听一声怒喝:

“好啊,真的好的很,既然休了本王,那干脆一别两宽、再不相见吧!”

“本王也不是死皮赖脸死缠烂打之人,她既不要本王,那本王正潇洒自由了!哈!她以为本王很爱做赘婿吗?!本王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啊?!!”

“给她当夫君,一天天累得要死,当本王真的愿意吗?!”

“想我堂堂——”

什么糖糖。

沈昭予脸色更黑,“罢了!”

江行青鸾:“……”

俩人躲到角落,嘀嘀咕咕:

“还从未见殿下这么暴躁。”

“就连从前在先帝跟前屡屡遭遇冷眼和不公,殿下也只是一笑了之,从未有过如此盛怒。”

俩人对视一眼,达成默契——

宋家大小姐,不得了。

“说本王什么呢!”

一抬头,只见男人瞪着双牛眼,将“怒发冲冠”展现得活灵活现。

江行眼珠一转,同仇敌忾道:“这宋氏女太不知好歹,真是枉费主子日夜操劳,待她的真心。”

“本王没有真心!本王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哈哈!”

江行点头,“那不是正好,咱们无牵无挂,正好回去。”

沈昭予:?

“依属下看,这封休书来得正是时候,还省了咱们回去告别的时间,等咱们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还能打三皇子一个措手不及。”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