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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气,让人望之生畏。

擦肩而过时,江行二号歪过头,冲秦知期眨眨眼。

秦知期:“……”

好像真是同一个人。

天呐。

未等秦知期回神,沈昭予打里头慢悠悠走了出来。

“秦大管家,走吧,带你去报仇。”

说完人腾空一跃,不见踪影。

秦知期:!!

“来了!”

**

从废弃旧宅到刺史府,秦知期用了一个时辰。

而沈昭予将人制住,再抄家,只用半个时辰不到。

他只带十几个手下,就将刺史府上上下下百口人都控制住。

“没等来杀手报喜,可是忧心得寝食难安?”

把人抓起来,沈昭予还要言语凌辱。

“你不是要见我吗?我亲自来了,看见没有,还好好的,心放肚子里吧。”

刘荣元年近五十,在越州任刺史已有六年。按照本朝惯例,明年刘荣元就该从越州调任离开,他若不在任上再多捞一些,往后只怕难有这么好的机会。

他这些年势力渐大,做起事来早不知“顾忌”为何,做事动静大,手脚不利落,沈昭予要抓他的把柄简直易如反掌。

沈昭予叫人搬来一把椅子,大喇喇坐在院子正中,稍稍招手,便有两名黑衣护卫压着人到他近前。

刘荣元被人按着跪到在男人身边,目眦欲裂:“本官可是一州刺史!你是何人?!竟敢私闯朝廷命官的府邸?!”

朝廷命官,是指要百姓性命的官吗?

沈昭予轻轻笑了,“好大的胆子,在我面前,也敢自称本官。”

一名护卫从腰间扯下块令牌,抓着刘荣元的头发令其仰头。

刘荣元看清令牌上头的字,“大、大理寺?!你……你是……”

刘荣元冷汗直冒,眼睛瞪得凸起,“你是谢小侯爷?!”

侯爷?!

一旁的秦知期蓦地扭头,目光错愕。

沈昭予懒洋洋地笑道:“一块大理寺的腰牌,能叫你读出这么多信息。怎么,是我这块,与旁人的不同吗?”

他前倾身子,肘搭在膝上,低声笑道:“还是说,谢小侯爷初来越州,于城外杀了人,婺州那个叫史敬的与你通过气?”

院子里顿时死一样寂静。

“刘大人,不要看到大理寺三个字就慌了神,没准,我这块是假的呢?”

就算牌子是假的,人也不会是假的。

大理寺派人去杭州追查杀人案,杭州有难,越州与婺州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婺州派赵知庄在城外拦截,反被人杀。

刘荣元在城内外搜索一月有余,都没找到蛛丝马迹,可见来者实力不俗,且行事风格捉摸不定,大理寺中唯有谢徽谢小侯爷最为符合。

此人有手段掌握他的罪证,又有训练有素的部下,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浑水摸鱼,年纪也对得上,不是谢徽本人还能是谁?!

刘荣元目光淬了毒一般,咬牙道:“就算是大理寺的主官,没有陛下的旨意,也不能罢我的官抄我的家!我要写奏折参你!”

沈昭予无所谓地摆摆手,“参啊,使劲参,千万别留情。”

“你大理寺要查的是杭州的案子,不是来查本官的!”

“谢徽!你越权执法!你没资格抓本官!”

“你们要作甚?!放开本官!!”

刘家老少的哭喊声与刘荣元的咒骂声皆被沈昭予抛到身后。

他冷着脸往外走。

出刘府大门,他回身望向这座金碧辉煌的府邸。

半晌,沈昭予长叹一声:“朱门酒肉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