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中客人不少,宁竹始终没再等到机会细问,休息片刻后,她打算先进城再说
不知是不是因有“贵人”的缘故,城中的热闹程度远远超过了宁竹的想象。
街道上店铺林立,人头攒动。
宁竹一路问着好几家客栈,掌柜的都说已满客,想来也是被“贵人”给包下来了。
她观那些店中进出的人,无一例外全都带有佩刀,想来应该是护卫。
担心惹人注意,宁竹便没有细看。
不知不觉,三人走到了一处僻静的街道。
刚踏进去,宁竹就察觉暗处传来好几道目光。
有恶意的、有觊觎的、有试探的……
封炎不自觉皱起眉,紧紧握住手中的缰绳。
这里给他的感觉很不好,就像是……在卢家时的那些日子。
就连宁荷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皱起鼻子:“阿姐,有人在看我们。”
宁竹余光扫过巷子深处几个模糊的人影,面不改色道:“无事,进去吧。”
总之今晚是绝对不会睡大街的,不管来的是什么蛇虫鼠蚁,若敢伸爪子,定叫那爪子永远留下来。
“外乡人吧?”
一个身形佝偻、身着破烂的老头突然从阴影里晃出来,手上还捏着个豁口的酒壶,周身都是酒气混杂着酸臭。
“这可不是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孩子该来的地方,快快退出去。”
他说话时酒气冲天,语气虽不善,却是实打实的在提醒宁竹此处危险。
宁竹抱拳客气询问道:“敢问老丈此处是何地?里头可有借宿的地方?”
老头仰头灌了口酒,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
“此处名为黑街,借宿的地方?”他咧开嘴,酒壶指向巷子深处,“只要有命,你就可以去。”
宁竹点点头:“多谢。”
老头见她不肯听劝,摇了摇头,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摇摇晃晃地走远了。
暗处的目光依然如影随形,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上前,也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往里走不过百步,三人就看见一家挂着布幌的客栈。
也没个正经名字,招牌上头的“客栈”二字已经褪色,门槛上深深浅浅全是刀痕。
宁竹示意封炎守在门外,自己抬脚跨了进去。
“可还有空房?”
柜台后坐着个账房先生,正在拨弄着算盘。
见有人进来,他抬起头来,吊梢眼上下打量宁竹,随口道:“只剩一间空房,五百文一晚。”
宁竹咬牙。
五百文一晚怎么不去抢呢?
就算是涉州城的客栈,一百文也是顶了天了,这一个小小的边镇,客房竟然敢卖五百文一晚!
可这确实是他们在城中遇到的唯一一家还有空房的客栈。
宁竹深吸口气:“有水沐浴吗?”
要是能够爽快的洗个澡五百文也认了。
掌柜掀起眼皮,冷淡道:“冷水三十文,热水四十文一桶。”
宁竹心中告诉自己,出门在外哪有不花钱的。
“我要了。”
话音刚落,那掌柜的就像变了一副脸似的,表情瞬间鲜活起来。
他面皮舒展开,探头往外看了看,意有所指地说道:“客官放心,绝对让您花的物超所值,您稍等,我让小二去把您的行李搬上。”
掌柜的说完,扯着嗓子朝后院喊。
“虎子,接客——”
后院突然窜出个精瘦少年。
掌柜的指了指外面地马车:“去帮客人把行李搬上去,地字二号房。”
“好嘞!”那伙计将帕子往肩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