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人背进去。”
季新承只好转而接过她沉甸甸的背篓。
“这是”季新桐看着宁竹背上面色惨白的陌生男人,声音微微发颤。
卞含秀打量着那个浑身是血的大块头,胸口剧烈起伏。
“这是从哪里捡来的?”
先是捡回小狼狗,后又捡回来一个大活人,可吓死了。
宁竹来不及多解释:“等我先把人放下,再跟你们细说。”
卞含秀回过神,忙不迭说道:“对对对,瞧我——”
话未说完,宁竹突然瞥见自家院子里走出来一位脸生的妇人,对方满脸的惊惶。
卞含秀这才想起还有客人在场。
那妇人倒退两步,望着宁竹咽了咽唾沫,强笑道:“妹子,看你这也挺忙的,我把那枇杷放在你院子里了,就不多打扰了。”
宁竹都沉默了一瞬。
想来这妇人就是山脚村子里的村民,没想到时机这么巧,第一天就让人不小心撞见了这略显惊悚的一幕。
别让人误会了,也不知之后能不能挽回。
卞含秀回过头,急忙致歉:“家里碰到些事儿,真是不好意思啊祝嫂子,那我就不送你了,今日真是多谢你了。”
祝嫂子脚下离开的步子不停,刻意又不那么刻意地绕开了宁竹,嘴里还不忘客气道:
“你真是太客气了,不用不用,一点不值钱的小树苗而已,后头林子的也有的……”
宁竹也无意吓到别人,把背后的人往上提了提,给祝婶子让开路。
就是这一个动作,却突然将祝婶子的脚步定住了。
她震惊地张开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死死望着宁竹背后的人露出的侧脸,惊叫出声:
“衡关!”
这声惊呼宛如平地惊雷,顿时,宁竹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她。
……
那受伤的男人,祝衡关,被暂时安置在季新承的房间内。
祝衡关出现在后山并不是意外,他本身就是这山脚祝家村的人。
祝家村大部分人家户都姓祝,七拐八拐祖上都是同一个先人,都沾亲带故的。
祝嫂子名叫祝春枝,这祝衡关真要论起来,还算是她的堂弟。
祝春枝就是离他们最近的那户人家,今日卞含秀端着新做好的凉粉去拜访,还向她讨要了几株枇杷苗。
祝春枝也是个爽快人,与卞含秀很是聊得来,二话不说就给她挑了好苗子,还装了一大篮子枇杷给她送来。
明明才见过一面,祝春枝就敢跟着上门来,一来是看卞家母女俩都温温柔柔的,不像是坏人,二来就是祝家村向来团结,虽不排挤外乡人,但也不怕。
在自家地盘上还怕人那还得了。
实际上,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祝春枝她好奇啊!
前些年刚修逸居的时候,那动静闹得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
不过那会儿大多数人都觉得修这房子的人是不是傻,有钱不去县里买房,反而在这荒山野岭修了砖瓦房。
这不是浪费是什么嘛!
本以为等到房子修好了,他们就能知道邻居是谁,可谁知多年都没有动静。
今岁总算是见到人了,可不得好好八卦一下。
可是刚刚进了家门,水都没喝上两口,就撞见了刚才那一幕。
祝春枝哪还顾得上八卦呀,赶忙去请大夫。
趁着这功夫,宁竹用季新桐给她打来的温水好好擦拭了一下身上的血迹,换了干净衣衫。
等她打理好自己时,那边祝衡关还没醒过来,不过祝春枝请来的大夫已经来了。
一起同来的还有祝春枝的丈夫,姓庄,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