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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余的。

有是有,但翻找东西时,她还发现了里面眼生的物什。

是一管药膏,外涂,作用是消肿。

谁放进去的不言而喻,难怪出门的时候徐洲野要刻意靠近她。

江听雨把东西塞到包的角落,喝了口咖啡才继续工作。

因为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她在工作的时候一向专注冷静,但今天却频频走神。酒精、欲望,多年来累积的情绪促成了昨晚的混乱,出现这样的结果更是江听雨一手促成的。她指责徐洲野和她产生联系,却总是想起是她打破了这场平衡。

非要细究的话,当初也是她要给他贴创可贴的。

江听雨强迫自己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工作上,晚上更是加了一会儿班才回家。

她对自己家再熟悉不过,哪怕没有一丝光亮,她也能凭记忆想起屋内的陈设,包括在床上发生的一切。

混乱还未来得及收拾,地上的红酒渍已经干涸,那一块地板多了一层暗红的磨砂质感。被子被推到床的一边,床单毫无遮掩,原先的水渍已经干了,徒留上边凌乱的皱褶。

江听雨全部收拾干净,但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她抱着枕头去沙发将就了一晚,但问题显然不在于床。她入睡的时间更短,以至于白天用来提神的咖啡越喝越多,形成了一个死循环。

这种状况持续了两天,就连同事们都看出了她的状态极差,劝她好好休息。

姚念跟着她学习,两人之间也比较熟,有些话她也不藏着掖着,“眠眠姐,你是不是和宋总吵架了?”

她赶紧解释:“周一你进办公室的时候,我们在外面都听见宋总的声音了——当然没听清你们说的什么!只是声音大,像是在吼一样!而且他这两天都来得好早,有时候我来公司和他坐一班电梯,吓死了都。”

“加上不是有句话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你是没看见自己这段时间有多拼。”

江听雨的意识有些恍惚,等姚念滔滔不绝讲完了她才反应过来。桌上的饭菜几乎没动,江听雨夹了片菜叶到嘴里咀嚼,而后朝她笑笑,“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关心,我会好好休息的。”

然而隔天一大早,她就在上班路上追尾了别人的车。

交警判定事故她全责,因为闯红灯,她的驾驶证还被扣了几分。江听雨对此没有异议,她的头很涨,耳边听到心脏突突的狂跳声,甚至还有种恶心反胃的感觉。

颇像磕了药的瘾君子。

宋玉珩来警局接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要请假。”江听雨说。

宋玉珩的反应比她还剧烈:“你赶紧请吧,你不请我都要求着你请。”

她确实需要换个环境改善自己的睡眠质量,休年假这件事在她的计划之内,因此这几天的工作都挤压到了一起。

开始休假前,她对宋玉珩说,“工作上的事我都交代下去了,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其实你不想听到我打电话的对吧。”

江听雨笑了:“你知道就好。”

她回月港的事没有提前告诉陈媛和贺敬森,三人见面实在仓促,江听雨刚从高铁上下来,连行李箱都还没来得及放回家;陈媛刚值完班,整个人精气大减;而贺敬森刚修完车,身上还沾着机油的味道。

三人看着彼此之间狼狈的模样,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啊?”陈媛捧着江听雨的脸看了又看,“不会是吃保健品吃的吧?”

“神经,就是压力太大了而已,失眠就越来越严重了。”

“大城市真是吃人的地方。”

夏季的天色暗得很慢,一天忙碌的时分结束在黄昏到来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