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50(22 / 31)

说什么?是想整治宗门,还是杀我灭口?”

数年来,薛无折不知郁安善恶,可对这人一心提升修为的性子倒是有所耳闻。

这人若是参与屠戮,只会为了精进修为,做些杀人夺宝的阴损事,但要对方为宗门长存、一族气运精心钻营,那才是怪了。

被整宗捧着的郁安仙君可想不到那么多。

有情有义做不到,自私傲慢却是极致。

薛无折如是想着,唇角绽开一抹笑意。

整治自私自利之人,不也算是祛邪扶正么?

郁安不知他的想法,只道:“我不会杀你。你若要寻仇,不要牵连无辜之人。”

薛无折歪了歪头,“师尊是不要玄光宗了?”

郁安平淡道:“参与了当年事的那些人,本来也不该留。”

杀孽太重,贪欲又强,宗门不需要这样的人。

按住了隐隐作痛的丹田,郁安又道:“灵脉分切,方位混乱,你要查么?”

薛无折向他走来,“自然。”

“我同你一起。”

在白衣青年揽过来的时候,郁安搭住他的小臂,抬着下巴望向他。

凝视着这张精致的脸,薛无折笑了,“师尊是想洗清嫌疑?”

是也不是。

不好回答,郁安干脆就不做声了,只冷淡地盯着他看。

薛无折笑了一下,勾住了他的腰身,“弟子怎敢扔下师尊呢?”

“其他人看守,我可信不过。师尊既已落在我手中,就该由我亲自‘照看’。”

郁安按住对方的手,不要他在自己侧腰摩挲,口中再次强调:“我要同你一起追查。天遥地远,也要一起。”

薛无折唇角一扯,嗓音压低:“为什么?”

郁安没回话。

本也不好奇结果,薛无折抬步欲走,却觉肩膀一沉,才知郁安又昏了过去。

薛无折眉头一皱,抬起对方下颌,想仔细查看这人是否伪装。

那苍白的面颊和低垂的眼睫显得太无害,脆弱迷蒙,宛如峰间晨雾。

摸着对方柔滑的脸颊,薛无折眼神幽深,片刻后又笑了一声。

他将那节腰身揽实,带着人下了山。

其实在研究阵法的时候,郁安就觉得体力不支了。

支撑着和薛无折一起找迷阵,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伤重未愈,丹田枯竭强行纳灵,只能说嫌命太长。

法器重击后躯体虚弱无比,外伤虽已痊愈,但内里虚空,血肉并未长好。

丹田的损伤是不可逆的,即使借着山崖的聚灵阵可以短暂积蓄灵气,也无法修炼。

如今的身体,连寻常人都不如。

可郁安向来知足,并不为此苦恼太多,只要能行动自如就行。

还没等到郁安养好外伤,薛无折就带着他启程了。

以云砚山为核心,灵脉被转成涓流,除了南方的玄光宗,还流向其他几个方位。

分明只是几个大概的方向,可两人都知,事态严峻程度只会超过预期。

连天下第一宗的玄光宗都参与其中,其他四大仙门恐怕不会置身事外。

若是金光尤甚的四股灵脉当真对应了冥霜谷、沧澜岛、沙华门和聆仙派,就算薛无折是新任的气运之子,当下也难以撼动。

无论如何真相是要查的,在出了云砚山地界后,二人在一处镇子歇脚。

离开玄光宗已经接近一个月了,宗主殿位移阵运作,以及山崖大阵的隐匿术被撤,设阵人一定会有所感知。

郁安仙君虽脾性差,被莫须有的罪名拉了下去也就罢了,地牢受刑之事一定会被压实,因为这会败坏宗门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