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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月耀的消息。

麟茂新君给出的理由是:夜翻史书,回望从前四国一家何其繁盛,嗟叹国土分裂至此,遂继承宸帝遗志,出兵相协,护卫家国一统。

出兵理由大义凛然,谁都知道这是吞并势力的借口。

月耀做了远梁多年的附属,国力大不如前,此番争战必定不敌,若是月耀倒了,远梁孤立无援,恐有灭国一难。

朝野上下人心惶惶,郁安则借机收揽人心。

如今郁安殿下的贤德名声传得很广,连边缘地都有所耳闻。

殿下宅心仁厚,体恤民生,自行出资为百姓铺路搭桥,修缮各类医馆学堂;他在政事上也勤恳,颇得诸多大人青眼,偏生性子还谦逊之至,真真是个极好的人。

郁安殿下的美名传得太远,显得玉安公主默默无闻,不过自兄长回归,那位公主倒是很少现身人前了,这也无碍,不过是看不见美人稍有遗憾罢了。

民间对郁安殿下的评价很高,以至于国君都知晓一二。

储君是换还是不换,该尊旧礼还是听从民意,倒也叫人两难。

真正推动国君下决定的是月耀被攻陷的消息。

月耀战乱,远梁不是没动兵支援,可麟茂军常年征战,即使来到北方战场也毫不萎靡,骁勇程度全不似十年前战败的孱弱。

月耀灭国的消息四散,所有人都面如土色,担心远梁将亡。

边疆动荡,国之储君更应稳定人心。

国家倾颓,朝臣接连不断上书,平庸气短的梁嗣难堪大用,请国君重新定夺。

国君松了口,让郁安和梁嗣共同理事,并行辅政之权。

储君虽未废除,但真正主理朝政的人究竟是谁,朝臣们都心中有数。

走到这一步,郁安计划已经完成了大半,身份公开,报还恩情,无人再敢轻慢郁氏母子。

郁氏在后宫的地位已经与李氏齐平,底下的人恭敬有加,不敢丝毫怠慢。

李氏虽恨,可仍要强颜欢笑与她说话,将王后的大度贯彻到底。

郁氏喜怒不形于色,只偶尔在郁安来探望的时候,关切地问他近来如何,可有难处。

其实没有难处,在众人的夸赞里,她知道自己这个孩子将所有事都做得很好,成熟妥帖,再也看不出当初赖在她怀里撒娇的影子。

可郁安走得愈高,郁氏心中愈发不安。

她并非远梁国人,对这个国家没有归属感,更从不期盼孩子能登上国君之位。可若这是郁安想要的,她便不会反对。

眼下局势不稳,纵使郁氏久居深宫,也知晓麟茂一国虎视眈眈,不容小觑。

远梁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此时要做国之储君,并不是件好事。

李氏母子那边也将情势看得很清,因而没理会郁安的争权夺势,只是在观望麟茂的态度。

到了这个时候,远梁国对麟茂新君的关注空前提高。

麟茂的新国君是哪位皇子?可知脾性?治国水平如何?

手握情报的人长叹,此人手段了得,即位几个月就已肃清国内朝政,是块治国理政的璞玉。

众人心中没底,但一听情报贩子的后半句,更是双腿战战。

不妙!这新君不是那位老国君扶持的次子,是在远梁为质数年的那位长子!

敌国质子是什么待遇,不必多提。

届时那新君新仇旧恨一算,远梁就真要亡国了。

在旁人长吁短叹昼夜难安的时候,郁安倒是安稳度日。

礼肃是恩怨分明的浊世君子,就算是要报仇,也不会迁怒无辜之人。

郁安一直在做的事,礼肃是知情的。

从前当他是女子,礼肃只是稍有诧异,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