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回答:“嗯。”
郁安笑了一下,道:“日头盛了,他站在外面也不嫌难受么?”
秋烺对其他人的事漠不关心,只垂着眼眸不回答。
有侍女从郁宁的房间走出,碰上郁安便匆匆行礼,告知小姐苏醒的事情。
郁安点点头,吩咐侍女去煎药,自己则动身去看看姐姐。
侍女应是撤离,郁安也走到了郁宁房门口,正要抬手敲门,手腕就被一只从背后伸来的大手握住。
他转过头,对上秋烺冷沁如冰的眼睛,不由露出一点疑惑的表情。
事实上,在侍女出来的时候,他就以为秋烺又像往常一样匿去了。
眼下,并未离去的秋烺沉默地牵着郁安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足够将人带得侧身回来。
郁安顺着秋烺的动作转过身,抬着头更近距离看着秋烺的眼睛。
那双凤眸因为逆光而显得晦暗,读不出其中情绪。
但也无须读明,因为下一刻,秋烺微微倾身的动作已经摆明了自己的意图。
郁安忍着笑按住银面影卫的宽阔肩膀,轻轻摇头。
诚然,互明心意后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在浅尝辄止的试探了几番后,秋烺哥哥解锁了新属性,郁安没忘记自己被按在树干上嘴唇发麻的感觉。
虽然并不讨厌甚至可以说有点喜欢,但显然此时此地不适合重温。
秋烺察觉到少年的拒绝,凤眸半垂,略略退开了距离。
显然也知道这不是适合亲近的时机。
手腕上的力道放松了,郁安及时反握住对方的手,在掌心小小地刮了刮。
见秋烺看过来,郁安弯着眼睛笑笑,启唇无声道:“再等等。”
不说等什么,也不说等多久,只是遥遥无期的假设。
饶是如此,秋烺还认真颔首,像是和眼前人达成了什么君子协议似的,眸中的墨色烟海不再翻涌,心平气和地撤回手抽身离去。
郁安被他听话的离开逗得心痒,不知是第几次发自内心觉得秋烺可爱。
当然,发狠亲他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可爱了。
但瑕不掩瑜,秋烺哥哥在他心里确实是独一份的特别。
郁安在原地笑了一下,不再深想,叩响的郁宁的房门,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细微的答音便推门而入。
郁宁吸了太多浓烟,嗓子发哑精神不佳,郁安陪姐姐说了会话,临走前让她安心养病,郁宁自然应好。
告别郁宁,郁安出了院子,又同傻等在外面的邝橼说了会话。
听闻郁宁转醒,邝橼松了口气,这才在郁安的礼貌相送下,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如是过了两日,山庄正式开始修葺,而皇帝则下令回京。
整顿行囊又闷闷坐了十日马车,郁安重新住回自己太尉府的小阁楼里,感到了由衷的舒心。
郁宁回了自己的小院养病,终日待在闺房不常外出,常常神色倦怠,下人们都不知是何缘由。
萧玮舟被勒令不再入京,而眠柳楼一倒,各色美貌女子由京四散,不受约束后就将楼主的风流事传了出来。
这事在民间各处掀起轩然大波,这楼主养了一花楼的妻妾,倒比皇帝还逍遥自在。
赞道的只在少数,更多的百姓骂声一片,对这种作乐人间的荒淫事不耻至极。
再联系告示栏张贴的无数驱逐令,人们自然而然将此事与尚书萧家联系,对高官贵族大为轻看。
到底是件不堪的奇闻,爱看热闹的人对哪家千金疑似私奔的失踪便完全不关注了,讨论更多的是这位最后惊动了圣上的萧郎君。
郁宁对萧玮舟的丑闻略有耳闻,却低垂眼帘不予置评。
此人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