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到颧骨又慢慢下移。
眼窝很深,鼻梁高挺,外貌就算不出众也必不会丑。
但人的美丑,从不是以外在定义。
郁安只关心秋烺这个人,倒也不甚在意他的外貌,今晚如此,不过是感于白日邝橼的话。
说到底,相见次数数不胜数,他却从没见过这个位面秋烺的真容。
不能看的话,摸一下也算不留遗憾。
摸完一遍,云遮的明月隐出,清白的月光透过没关紧的窗口洒入室内。
郁安眼前出现光亮,也渐渐能看清身前的人。
他喊出一声:“秋烺哥哥。”
秋烺很快回应:“嗯。”
“不管你信不信那份‘一面与千面’的说辞……”郁安垂下眼睛,不去看那被微光照亮的容颜,“我是相信的。所以才没反驳那位世子的话,也准许他靠近小院。”
“……”
“而我只想和你说,不论我与你见一面还是一千面,心意都不会改变。但能长相见自然最好,我总是欢喜与你相见。”
说到此处,他彻底闭上眼,指腹一滑,不经意碰上了秋烺的额角。
在那里摸到一片崎岖。
郁安忽的睁开眼,望向那逆光的人。
只听银质面具落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而秋烺已经将他拉进怀里,扣住他的后颈,微一俯首,贴上了那柔软的双唇。
带着冷香的空气袭来,郁安呼吸停滞一秒,不做犹豫就抱紧了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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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亲吻并不持续很久,全知全能的秋烺哥哥也有知识盲区,在外唇不得章法地摩挲了半天,就稍稍后退,似乎仅仅满足于此。
郁安被这份生涩弄得心软,抱住眼前人的脖子不愿松手,在对方退却后又追着贴上去,末了咬了一口那薄薄的唇瓣才作罢。
秋烺果然又僵住动作。
郁安知道这人又在思绪翻涌,忍着笑放开对方,压低嗓音喊他:“秋烺哥哥。”
还没来得及再说出什么调笑的话,黑衣影卫已经松开郁安,身形一闪就掠窗而出。
郁安笑盈盈地看他离开,待人彻底消失眼前,才借着月光打燃火折。
屋内重新亮灯,他瞥见地面反射的微光,俯身捡起那张银质面具,拂去灰尘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
“秋烺哥哥,你急得东西都忘拿了。”
……
闭门不出实非长久之计,郁宁终日侍奉父母照顾幼弟,极少时候也会和太尉夫人一同在附近走走。
就在这极少外出的时间里,她没见到被侍卫们拦开的萧玮舟,却碰上了意料之外的人。
彼时郁宁正扶着太尉夫人在花圃外的树荫下小歇,对上撑伞而过的承正世子,不免诧异。
日头太晒,邝橼顾及她们母女无依,便用一种温和又坚定的态度将自己的伞送出。
太尉夫人对这位谦谦公子印象太好,让郁宁都拒绝无能。
而后邝橼顶着烈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固执地将她们送回住处。
到了地方,郁宁先安置好母亲,然后转身拿着伞追上还未走远的邝橼。
邝橼没料到她会追出来,愣了一下,就温声叮嘱她不必着急。
郁宁将伞还给他,利用二人独处的时间,表达了自己那晚出言不逊的歉意。
“我那时心情太糟了,语气有些不对……”
邝橼微笑着听她说完,垂眸看来眼神几近温柔。
罩着幕篱的女子没留意到这份温情,在陈述完自己的错处后,认真地道了歉。
说完一切,她抬起头,透过薄纱看着邝橼,听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