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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只用一双眼睛眼巴巴看着,怎么会这么可爱?

不是不能猜出秋烺用武时是何种冷酷模样,但郁安还是不可控地觉得对方很可爱。

被这么一打岔,郁安倒是转移了放在位面异变上的注意,语调如常地笑道:“嗯嗯,回府就换。不妨事的。”

看不出半分敷衍。

得到允诺,秋烺撤回了视线,恢复到透明人的身份里。

车厢陷入静默。

一刻钟后,郁安在下山的香客里看见了郁宁的身影。

萧家兄妹一左一右陪在她身侧,每个人看上去都很开心。

将两位小姐安置上了马车,萧玮舟大步上马,不远不近跟在缓缓前行的马车后。

姿态舒挺放松,像是一位闲情雅致的公子哥。

郁安放下窗布,对着外面的车夫朗声道:“回府吧。”

不必再跟着郁宁,因为重得芳心的萧玮舟如今急着表现,想必很乐意拦下这份差事。

郁安一路畅通无阻地回了太尉府。

刚下马车,阴晴不定的四月天又开始飘起绵绵细雨。

郁安回头看了看,马车车厢里已经没有了那道黑色身影。

他已经答应过仅此一次,旅程结束对方自然又该避匿起身形。

还真是重诺。

郁安收回目光,歇了回车上拿伞的心思,拒绝了上前来侍候的人,就这样淋着淅沥小雨穿过庭院回到住处。

春风和雨是温和无声的,但并不意味着毫无威力。

不把淋雨湿衣放在心上的郁安当晚就发起热,白玉般的面容绯红一片,呼吸都微弱了。

陪护的侍女小厮被吓了个够呛,赶着请了大夫又通知了夫人和小姐,最后甚至惊动了郁太尉。

毕竟是娇宠着长大的亲子,郁太尉和太尉夫人或隐或显都是心疼得不行;郁宁则从与恋人冰释前嫌的欢欣里猛然回神,对幼弟的身体忧心不止,一时把自己和玮郎一事都抛之脑后。

翌日,宫中圣上欲派出御医来府中为郁安把脉,郁太尉诚惶诚恐劝道何至于此,一再推脱可无奈盛情难却,只好客客气气礼重有加地把御医请来了。

御医摸完脉又看了床上困病之人的面色,沉声道少爷是积热遇凉才感了风寒,需地好好调理方能痊愈。

他写下药单背上医箱,就又在郁太尉的好言招待下离府回宫去了。

终是男儿身,女眷们不便长时间陪侍左右,而郁太尉公务繁重也无暇照看亲子,更多时候郁安身边只有一众下人谨慎伺候着。

退了热后,郁安意识清醒几分,隔着一层床纱看见有下人端着托盘呈药进屋。

“公子,该喝药了。”侍女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到床上之人。

烧退后喉咙干渴,郁安阖上双眸,哑声回了句:“放那吧,我等会喝。”

他不去看,只听那侍女应了是,接着传来一声盛药的瓷碗轻搁在桌案上的轻闷响声、关门声,脚步声远去。

无人在侧,郁安也就懒得起身,又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郁安看见床前立着一个黑色人影。

郁安:“……”

短暂的惊讶后,他半撑起身,张口就想唤出一声“秋烺哥哥”。

但少年将将启唇尚未发声,静立着注视他睡颜的人已经开口:“为何不喝药?”

郁安咽回那声“哥哥”,垂下眼睛迟疑道:“……困得难受,便又睡过去。忘喝了。”

他的声音还是哑的。

秋烺没回话,凤眸微凉地从少年略显苍白的顺从面容看到他单薄的肩。

锦绣软被因为少年起身的动作滑落,露出了对方白净的里衣。

秋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