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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我。”

“这么丑的泥人有什么可宝贝,真不明白皇后娘娘怎么会带你出宫游玩。”

语落,小女孩想要拿回被偷走的泥人,却被几人故意阻拦,而那泥人则被扔在地面,脚下重踩,顿时泥人被碾压的不成形。

风吹而过,分外的冷冽刺骨,小女孩沉着脸,猛地抬手推搡,很快引起惊恐喧哗。

女官以及宫娥们匆匆赶来,视线落在一稚童额旁流淌刺眼鲜血时,不由得一惊!

半晌,宫苑里出现不少女帝亲卫,堂内哭哭嚷嚷成一团,小女孩安静的跪坐,掌心捧着摔坏泥人,一言不发,唯有稚嫩脸颊的红痕,尤为明显。

小孩打架,力道多是没轻没重,小女孩能跟数人推搡也算是厉害。

不过女官春离看了眼漠然的主上,隐隐感觉不妙。

这个遗腹子本来就不是很受万俟世家长者们推崇,现在又闹出这等事,显然会引起恶名。

玄亦真视线扫过那额旁受伤流血的孩童,而后徐徐落在小女孩面前,出声:“宫廷之内不许私斗,违者重罚,所以你们为什么要动手?”

“陛下,她先动手打人,我都流血了。”

“皇后娘娘送的泥人被她私自偷拿,而且故意踩坏,按照宫规她该死。”

小女孩很是平静的说出杀意汹涌的话语,女官春离都有些止不住惊愕。

平日里小女孩看起来都是安静乖顺的模样,没想到竟然能这么狠戾,实在人不可貌相。

堂内一时无声,玄亦真掌心捧着包裹彩色护套的手炉,视线扫过小女孩沉郁目光,忽然有些明白尹星说她像自己的原因。

喜欢就是直白的喜欢,厌恶便会极其的厌恶,全然没有半点回旋余地。

“来人,把今日偷盗挑事的稚童送出皇宫,至于你禁闭反省三月,不得出门半步,好好思量罪责。”

“遵令。”

当即女官春离应声动作,心间有些意外主上的宽容。

按理今日闹事者应该都会被送出宫,可是主上却对小女孩额外开恩。

若说全是对尹皇后的偏爱,或许也不尽然。

毕竟对于朝事或是皇太女人选,尹皇后其实并不会特意干涉主上的抉择。

堂外冬风凌厉,不少稚童没有先前闹腾精神,大雪洋洋洒洒的飘落,灰蒙蒙一片。

时日辗转,渐至年节,天愈发的冷,尹星没怎么出殿门,因而当发觉有段时间没见小女孩时,才得知她打架禁足一事。

午后,玄亦真翻阅文书,对于尹星的殷勤注视,仿佛毫不在意,淡然道:“三个月的禁足,一日都不能少,否则她以后若是如此莽撞行事,必定不适合做皇太女。”

尹星软软的探头钻进玄亦真臂弯,同她亲昵相贴,出声:“亦真,我不是要说情的意思,只是小女孩来国都第一个年节就一个人过多可怜。”

“她生下来就是孤儿,这些年一直都是那样过节,你未免太过心软。”玄亦真收紧手臂揽住尹星,低垂修长玉颈,亲了亲她的耳廓,幽怨道。

尹星怕痒的激灵,便听到玄亦真清浅淡笑,暗想果然她在故意捉弄自己。

不过玄亦真这般抉择,显然有她的道理,尹星便也就没有再给小女孩说情。

毕竟尹星从春女官打听得知小女孩把另一个万俟世家的小孩打出血,这件事肯定也会引起其她人的追究问责。

皇太女的人选,一点都不比当年的储君之争轻松。

小女孩是一个遗腹子,她背后没有至亲的亲族撑腰,哪怕同为万俟世家血脉,恐怕竞争也一定很是残酷吧。

禁足,兴许能保护小女孩躲避风头,尹星自我安慰的想着。

不过尹星到底还是没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