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柳慈早早备好午饭,却没等到江云回来,不免有些担忧。
小女孩看着眼前的肉饼咽口水,稚声问:“柳姐姐,江姐姐不回来吃饭吗?”
话音未落,江云面色不太好的出现门前,打趣出声:“小馋嘴,我就晚了一盏茶的工夫,这就饿的等不及?”
语落,柳慈看出江云的走路姿势不太对,连忙上前问:“怎么了?”
“没事,就是挨了十板子,你们先吃,我去躺躺。”
“不行,我看看。”
柳慈神情凝重,江云也不好推脱,余光瞥见捧着碗筷的小女孩,清嗓道:“你就不用跟着看,好好坐着吃饭!”
说罢,江云跟着柳慈上楼,小女孩不解的坐下,到底没有再跟上去。
每回江姐姐跟柳姐姐上楼都要待好久,小女孩肚子太饿,脸颊鼓鼓囊囊的咬着油香肉饼,并不懂大人间的事,只觉今天的肉饼好吃!
阁楼,柳慈解下江云的裙带,视线从她精瘦白净身段,看了看红肿伤处,不禁蹙眉。
江云趴在床榻看不见情况,只觉伤处火辣辣的疼,而更郁闷的是尹星反应,思索出声:“我觉得尹星像撞邪,她竟然先是命宫卫打伤萧逸小厮不解气,还想把萧逸沉湖喂鱼,好心去劝解,反倒被治罪。”
柳慈打开药瓶倒在掌心,随即给江云伤处抹药,疑惑道:“怎会如此?”
“谁知道,我反正是觉得尹星像变了个人,格外阴沉狠戾,还带点藏不住的蔫坏。”江云有点疼的压低话语声。
“无相花树的毒一般是让人发狂失智,还没发现失忆这种情况。”柳慈察觉江云额旁渗出细汗,更是心疼。
江云察觉到阵阵清凉,怪不好意思的抬眸去看柳慈,出声:“其实伤也没什么事,我休养一两日就好了。”
柳慈收拾药膏,将手浸入盆中清洗,沉闷道:“近来我给陛下问诊,她的病情明显遏制改善,不如我们找个理由离开国都吧。”
天子近臣,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当然也想,可是尹星的情况实在很不对劲,总觉陛下不太可能放人。”
“可迄今为止我给尹星诊过几次脉,她的身体并没有大碍。”
江云探头枕着柳慈的膝,安抚道:“别担心,我觉得尹星不会是故意伤害她人的性情,所以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再者,江云觉得没有尹星出面,以女帝的性子,搞不好还是会杀人灭口。
帝王的无情,往往都是要斩草除根,这回公主郡主多方乱斗就能看出端倪。
女帝至少知道那些公主调兵布局,而且故意露出避暑行宫布防弱点,这无疑就是钓鱼。
柳慈握着手帕擦拭江云脸庞细汗,低声叹道:“你想帮她,我不阻止,可再有下回,兴许就不止是十板子的事。”
寻常百姓,根本不是这些皇亲国戚的对手,更何况尹星如今荣获盛宠,江云只是一次劝解就遭了罚。
其她情况,柳慈都不敢深想。
江云明白柳慈的忧虑,抬手握着她柔软的手,亲了亲掌心,念叨:“我保证不会那么傻,如果尹星真要那么不留情面,那就各管各家。”
柳慈察觉掌心的灼人气息,嗔怪的看着江云,轻声道:“你别不正经,快躺好。”
“我饿。”
“你这时候就别动什么心思。”
语出,江云笑的更是明显,满眼揶揄的出声:“我说的是肚子饿,你想什么坏事?”
霎时,柳慈面热的明显,抬手捏着江云的脸,突然觉得十板子对她而言确实太轻了!
待到柳慈恼羞成怒的下楼,江云才止住笑,抬手拿着那枚血玉佩打量,想起中元节那时云掌司曾提起鬼凝在找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