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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我只是想更想了解亦真,你一直都在喝药,身体不好,想着或许能帮上忙。”尹星不希望玄亦真因此介怀不开心,因而没有躲避她的手。

玄亦真迎上尹星期盼目光,神态平和,却又透着漠然,自顾松开手,视线掠过她发红的耳垂,失落的喃喃道:“你都这么不乖,又怎能帮上忙呢。”

尹星抬手捧住玄亦真的手,心急的解释道:“只要亦真想,不管做什么,我都可以!”

可玄亦真并没有任何言语,她只是偏过头看向绿池水面,清冷侧脸更显骨相优越,眉目间*没有喜怒也没有哀乐,只有无尽的木然,神情难辨。

这样不开心的玄亦真看起来幽怨而危险,尹星都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觉间,周遭绚烂的晚霞渐而湮灭,深蓝如墨的苍穹,正在不断加深颜色,连同玄亦真的眼睛也在不断的变的黯淡幽深。

终于,玄亦真目光徐徐看过来,声音很轻却透着烦躁的唤:“你为什么一定要破坏这一切来了解本宫呢。”

尹星想要说自己从没想过破坏,可是玄亦真很显然不信,此刻安静的她周身充斥着格外陌生的冷峻和愤怒。

无声胜有声,大抵不过如此汹涌感受。

“你知道中幻蛊的人会无法分清虚实真假吗?”玄亦真指腹一寸寸落在尹星掌心游离变化,感受她的存在,黑沉眼眸流露出原始的冷寂压抑。

“我知道。”尹星怯生生的应话,只觉像被猛兽盯住一般,无处动弹,不敢掉以轻心。

原来杜若的话并不全是虚假,玄亦真的病确实是很危险的存在。

此刻亭内并没有添设任何灯盏,玄亦真只有模糊的轮廓,更像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像,声音透着冷漠,严肃出声:“可你不知道中幻蛊的人发病时会失去一切记忆,她只会充满警惕的攻击,喜怒哀乐变的错乱而扭曲,像个疯子。”

尹星沉默,因为自己确实没有见过,只得出声:“可现在亦真一切都还很正常,我们可以找名医诊治,一切都还来得及。”

语落,玄亦真溢出空幽浅笑,像是冰雪般冷冽,缓缓探近身,直白露出藏在黑暗中的木然神态,麻木般出声:“你太傻,那是因为本宫刻意隐瞒,其实有时候本宫看不清你的脸,就像现在一样任由黑暗笼罩面目,周围一切都在泛着如蛇蝎般尖锐声音,风声雨声都能给肌肤带来刺骨的疼痛,这世上根本没有一寸安宁地。”

尹星听着玄亦真低沉的话语,才发觉周遭的一切在她的感知里竟然如此的危险,连同自己也会是她无法辨别的存在。

无力感,从四肢百骸弥漫时,尹星有点心惊,因为无法确定此刻的玄亦真是否是正常的她。

因为玄亦真对于她的病情,从来都不会透露半个字,现在却尤为的直白坦荡。

玄亦真看向难掩惊诧畏惧的尹星,指腹缠绕的更紧,徐徐摩挲到她手臂的犯凉肌肤,克制道:“你看你这不是在害怕的抗拒本宫吗?”

可玄亦真是不会让尹星有反悔的余地,哪怕死也不会允许。

“我、我没有抗拒亦真。”尹星只是太过震惊而已,抬手试探的揽住玄亦真,感受她的温凉体温和心跳,满是怜惜。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见过发病的时候,不知道那样子的本宫有多危险。”玄亦真无力回天之力依偎着尹星,想起亲眼看过母后发病的样子,毫无半点王朝皇后的仪态,只是一个疯女人罢了。

玄亦真绝不允许自己那样姿态出现在尹星面前,那只会破坏一切美好印象。

尹星被玄亦真搂的越来越紧,甚至有些透不过气,却没有抵触,因为知道言语太过苍白无力,根本没办法安抚她刻在骨血里的恐惧不安。

人与人之间的感受差异本就巨大,更何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