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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道:“今年的御酒是古法药酒,其中应当有能使催生花种之物,这回揭露科考作弊的人应该极其擅长养花弄草。”

语出,江云想起当初看见满园繁盛鲜花的章华公主,不由得心生怀疑。

如果这件事是章华公主要揭露科考替考一案,她为何要采取这种方式。

虽然委婉却又相当的残忍,除非这是章华公主有意震慑之用。

不过想到此案牵扯三位皇子,再加上当初的信阳郡主以及立场不明的二公主,皇室血脉牵连甚广。

江云越想越觉得章华公主有些令人可怖,她像在隔岸观赏厮杀的棋局,却又处处留有杀子,就像这些花种,不知何时进入替考者的血肉。

“阿云,这已经是目前第二次出现花卉类的物证。”柳慈将小盒放下,准备去写尸检文书。

“等下,这件事暂时也不要记录,当务之急是先查出科考作弊的始作俑者。”江云回过神劝道。

柳慈眼露疑惑的问:“可始作俑者没有理由眼看布局将要成功却杀死自己的棋子。”

这些花种的背后藏着另一个更为聪慧危险的凶手。

江云当然知道章华公主应该不是科考作弊的始作俑者,所以才不愿深究,心里只想把当初那么多起失踪案的幕后凶手绳之于法!

至于皇亲贵族之间的尔虞我诈,江云只会厌恶的退避,所以也不想柳慈牵连其中。

“好,我知道。”柳慈很少见执法严明的江云会隐瞒罪证,却也还是相信她的安排。

想来,许是牵扯皇亲国戚,所以江云才不想让自己涉险吧。

毕竟那些皇亲国戚凌驾律法之上,大理寺根本奈何不得。

屋外清明时的雨水落了两三日,才雨过天晴。

尹星不敢大意换上一身厚衣,踏步进入大理寺,目光看着来来往往的官员,捕快多是粗犷身形,人高马大,宛如人墙。

所以显得那些被逮捕审讯的科考文员特别羸弱,尹星下意识挺直身板,以免瞧着病殃殃,让人笑话。

这时尹星瞥见多出来不少护卫,视线扫过阁楼,难得窗户紧闭。

据说大理寺卿很喜欢从阁楼俯瞰堂内各处动静。

尹星从廊道进入总库时,几位同僚们早已坐在各自案桌,闲谈各自听闻。

“近来咱们大理寺来访的人不少,三位皇子手下各自有拉拢不少文员,其中查出替考者多数跪伏大皇子和三皇子,现在就像染上虱子忙着抓呢。”

“科举易容替考的事调查不明,三位皇子的嫌疑居高不下,江大人估计也得掂量案情轻重。”

“按理来说这场科举作弊案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谁都不知同去年失踪案竟有关联,没想在曲江游宴棋差一着,这时机恐怕并不是意外。”

尹星安静听着同僚们的话语,抬手端起茶盏,心想这些皇子分明是作恶多端遭报应才对。

如果成功在曲江游宴一鸣惊人名满天下,那凶手的计划就彻底达到。

而信阳郡主就是失踪案的唯一嫌犯,凶手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

茶水热雾缭绕,水光波动,二公主府邸内死寂沉静,侍者们跪伏在外,不敢出声。

堂内菩萨画像因熏香浓郁而显得灰暗,其中端坐两人,三皇子跪在地面,哀求道:“皇姐这回都是我的错。”

二公主指腹捏住红宝禅珠而泛着白,向来沉稳的面色上怒不可遏,训斥道:“明明让你低调行事,却想着诗集宴会出风采,现下无法脱身,实在蠢笨!”

那些精心挑选的替考者都是心腹,并且有家人作为人质,二公主并不担心会泄露身份。

只是按照原本计划他们会分批依附大皇子和二皇子窃取信任,假以时日,将来必定发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