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宴会?”尹星不好意思的出声,实在难以想象自己是怎么被玄亦真在大庭广众之下带离宴会。
有些事不能深想,否则越想越丢人!
玄亦真轻颔首,掌中握着绣帕擦拭水珠,美目平和的倒映着尹星面颊,散漫的应:“是呢,所以你要怎么办?”
“亦真,其实我有给你备礼物赔礼的!”尹星见玄亦真这么说,心间更是紧张惹她不高兴,抬手忙摸索袖兜找胭脂盒。
可等尹星把两只宽袖里里外外翻遍,双目错愕,沮丧的望着镇定自若的玄亦真,低落道:“礼物不见了。”
完蛋,玄亦真不会更觉得自己是在欺骗敷衍她吧。
“你说的莫非是此物?”玄亦真将那圆木盒展示眼前出声。
“没错,它是用来染指甲的凤仙花汁制作而成,我听说国都的七夕节女子都会喜欢用此物染甲。”尹星睁大圆眸的点头认真道。
幸好没有弄丢,否则现在尹星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想再买礼物就只能借钱。
玄亦真瞧着尹星热切模样,配合的打开小盒,只见其间花脂倒是鲜艳,但质地并不细腻,淡然道:“许久不见,你就只想着送盒胭脂来赔礼?”
“亦真,我所有俸禄都交给鹊楼付费,今日才能来见上一面,实在没有别的钱财,要不下月发俸禄再给你买别的做赔礼,好不好?”尹星见玄亦真对于胭脂似乎不甚感兴趣,美目幽静如湖,毫无波澜,心间更是忐忑。
看来玄亦真这回气的很厉害呢。
玄亦真狐疑的望向尹星,无声审视她的神态变化,半晌才询问:“你要见本宫大可来别院,何必非要交钱去鹊楼?”
尹星如实应:“因为辛管事说亦真不想收信也不想见面,所以我是打听今夜鹊楼宴会,才特意攒钱来一趟。”
闻声,玄亦真神色微凝,目光望向并未避讳目光的尹星,掌心握紧胭脂木盒,美目低垂遮掩阴狠,喃喃道:“原是这样么。”
看来这些万俟世家的老人,一个个都很会自作主张。
尹星不懂玄亦真的漠然神色,只以为她依旧介怀,不愿同自己和好,稍稍探近,示软唤:“对不起,我不该说话不算数,如果亦真想一块刺青的话,其实也是可以的。”
“你确定?”玄亦真收敛心神,偏头望着尹星清亮明眸观察,有些意外。
“嗯。”尹星并未迟疑的应声。
玄亦真将胭脂木盒放置一旁,抬手握住尹星纤细手臂,撩开宽袖,指腹轻触细嫩肌肤,徐徐道:“刺青一旦形成,除非剔除血肉,否则永远都无法清除,你可想明白?”
尹星视线落在玄亦真清丽面颊,小心翼翼的对上她沉静眼眸,此刻许是因烛火摇曳沾染斑驳陆离的微光,格外清透,却也更加无法窥视心神,郑重的应:“我知道,但这是亦真想做的事,不是吗?”
哪怕尹星隐隐察觉玄亦真有许多危险的秘密,却也不想这般同她永远疏离,再不往来。
“那如果本宫想做的事不止这些呢?”
“只要亦真觉得开心,那就都可以去尝试。”
语落,尹星掌心握住温凉柔荑贴在自己面颊,仔细观望眼前人的温婉平和神态,缓缓又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亦真不要做伤害身体的事,因为那样很危险。”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尹星现在隐隐觉得玄亦真左手的伤,或许并不是自己最初猜想的那般。
毕竟玄亦真的身份地位非同一般,那个掌事女官纵使声望很高,那也不太可能会直接对她动粗。
至于更多的,尹星不敢深想。
玄亦真掌心贴着尹星温热面颊,感受温暖的热意,眼露迟疑的思忖道:“好,不过只是刺青而已,应该不算伤害吧。”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