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狠断,甚至处死所有参与制作烟花的人,可见没有人会不在乎自己身上落疤。
“这伤疤恐怕有些难以调理,你若瞧见,大抵会不喜欢的吧?”
“不会,我上回手臂摔伤就有残留的疤,其实不会很难看。”
尹星见玄亦真这般姿态,自是想要极力宽慰,以免她介怀失落。
玄亦真瞧见尹星满眼担心,暗觉新奇,自顾垂着眸,任由纤长眼睫投落稀疏暗影,尽显落寞哀戚,抬手轻搭在左臂,语调缓慢道:“算了,这伤不太一样,大抵你看见只会觉得嫌恶。”
“亦真你别难过呀,我可以对天发誓,但凡有半点嫌恶就天打雷劈!”尹星焦急的想要向玄亦真证明自己,以免她独自伤心。
语落,玄亦真感受灼灼目光的关注,清冷眉目流淌浅淡幽光,眉梢眼角幅度变化微妙,却又隐匿暗色,归于平静。
“本宫又没说不信你,何必发这种毒誓。”随即玄亦真喃喃自语般出声,美目幽静而坦荡的凝望尹星,终是薄唇止不住轻扬,抬手抚上她额前发际的细微伤疤,“再者你若有什么不好心思,那也该是本宫来处罚,尚且轮不到上天来多管闲事。”
尹星听着玄亦真细微温柔话语,眼眸瞧见她雾霭漆目里流淌的柔软,如沐春风,令人面热道:“亦真相信就好,不过以后可得小心些呢。”
虽然不知玄亦真手臂的伤势情况,但是尹星感觉她应当伤的不轻,心间不禁更觉忧虑疑惑。
“不过亦真你是不是被那位掌事女官欺负?”
“没有,这只是意外而已。”
玄亦真垂眸望着尹星稠密眼睫之下的清亮圆眸,似日耀般生机盎然,指腹轻触她眼底,喉间滚动,齿间难耐,柔声道:“本宫不会像你傻乎乎由人欺负,别乱想,很快就会没事。”
说罢,玄亦真收回手,不再去碰尹星,指腹微紧,极力克制。
尹星见玄亦真若即若离般的姿态,有些茫然,更以为她是有难言之隐。
可玄亦真她不想说的话,自己决计问不出来什么详情。
语落无声,黑沉池面映衬点点银白光辉,微风抚动,花枝摇曳,清香扑鼻。
这时尹星才发现不止水榭内里,连梁柱屋瓦都密集铺设层层红粉明媚花枝,若是白日里观赏,想来更是浓烈显目。
说来,这明艳动人的蜀葵好像跟玄亦真清静沉敛的性情,并不相符合呢。
如果玄亦真能这般大方敞亮同自己说她的烦恼就好了。
总觉玄亦真的心里藏着太多事,令人难以揣摩心绪,或许该多关问她的日常。
“亦真,你在广白园设的宴会,热闹吗?”
“宴会么,大多热闹又嘈杂,不过你还是别去的好。”
尹星微愣,视线落在神态如常的玄亦真面颊,眼露疑惑问:“为什么?”
玄亦真美目轻转,其间幽静晦暗,语调却温柔缱绻,缓声应:“因为你去会学坏。”
尹星痴痴的看着跃动烛火覆盖玄亦真清冷玉白面颊,那美目如漆点缀,缥缈朦胧,神态看起来不像玩笑,心生狐疑出声:“那亦真就不怕学坏?”
闻声,玄亦真并未立即言语,只淡淡的莞尔一笑,远山黛眉舒展,视线落在眼前灿若繁星的圆眸,才不紧不慢幽幽道:“或许是本宫比他们更坏吧。”
“我不信,亦真明明是最温柔善良的人,那大公主害的三公主和那么多人伤亡,才最坏呢。”
“是么,那你现在可知为何三公主游船宴会被成功算计?”
尹星早已不知自己被玄亦真转移话题,思索的应:“我想是三公主太过傲慢大意,所以给大公主可乘之机。”
游船翻修被动手脚,按理如果多加上心,应该能查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