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诵经,木鱼声清晰响起,熏炉檀香缭绕,宛若神圣庙宇。
其间偌大一幅金绣菩萨屏风间模糊倒映人影,因随日光照耀显露丝丝金光,更添神性。
梵语诵经声充斥清幽之处时,一侍女匆匆从廊道入内跪拜,鼻尖气息不稳,慌张汇报:“主人,那尹星今日请病告假,不过那些人,从昨夜至今一个未回。”
“无妨,他们都是死士,纵使留有活口也查不出什么。”屏风之内身影岿然不动,木鱼声不停,另一手指腹拨弄禅珠,声音悠闲而惬意,“不过没想到一个西州侯小公子,竟然能让玄亦真调出万俟一族的暗卫追凶,当初那两个准驸马,可没有如此待遇,这倒越发有意思。”
“主人,万俟世家实力雄厚,手下兵卫武艺高强,您还是要有所防备。”
“如果万俟一族真能只手遮天,那就不会让玄氏一族成为王朝皇帝,想来她也不过是藏在盛名之下的纸老虎吧。”
语落,笑声渐起,侍女还欲言语时,忽地眉头一皱,垂眸发现身前衣裳浸染鲜血,箭矢很是相熟。
这竟然是那些死侍用的武器!
须臾间,堂内敲击的木鱼声戛然而止,箭矢横发,宛如星宿穿梭而过,木屑纷飞,嘈杂声响充斥其间。
花瓶碎裂,茶盏纷飞,周遭侍女来不及惊呼倒地丧命,茶桌梁柱处满是密集箭矢,宛如狂蜂席卷。
当一枚悬挂的红蓝飞羽箭矢没入屏风菩萨眉中心,飞羽轻轻摇曳,犹如滴落的鲜血,堂内才恢复寂静。
那幅金身菩萨像的屏风,此刻早已渐染斑驳淋漓鲜血,污浊不清。
“主人,您没事吧!”一侍女负伤上前查看。
“可恶,这是天子国都,她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报复,简直就是个疯子!”语落,那从地面撑起身的身影推开侍女,掌心青筋暴起,浑身微微发颤,任由腕间禅珠撒落满地,红艳如血,全然不见先前气定神闲姿态。
骄阳西垂,晨昏时候,热意退散不少,院落里的尹星抬手撑着下颌,却还没有收到玄亦真的回信。
晚膳过后,尹星沐浴洗漱,无聊的在水榭练字,脑袋里却想着游船图卷的繁复纪录,转而执笔绘制那张像是商标的精美图纹。
唉,大型游船一般是朝廷修船厂制造,想要炸成四分五裂,除了烟花有问题,好像确实没别的可能。
奈何,三公主始终不肯交代烟花制造的线索,根本没法草率结案嘛。
尹星觉得三公主可能是在找麻烦,这样的蛮横无理性子,有人害她也很合情合理呢。
半晌,尹星整个人颓废倒在矮榻,没有手机网络的养病,真的会疯!
实在不行,明天去找玄亦真吧!
烛火摇曳,尹星折着一沓练完字的纸张,将纸飞机随手飞出掌心。
可惜外面的夜风把纸飞机吹的往水榭内里钻,无论试多少回都飞不出,尹星便改折些纸船。
寂静处,忽地身后有脚步声,尹星以为是辛管事,偏过头,意外道:“亦真,你怎么来啦?”
辛管事,她们怎么都不提醒一声呀!
“怎么,本宫来不得么?”玄亦真居高临下的望着尹星,指尖握着奇形怪状的折纸,视线随意落在散落满地的折纸。
罪魁祸首,大抵就是尹星无疑。
“没有,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尹星探手慌张收拾堆叠纸张,又忙去捡散落满地的纸飞机,面色窘迫,“平日里我都很爱干净,并不总是这么乱。”
玄亦真随意的落座榻旁,并不阻止尹星的动作,视线落在她忙碌身影,出声:“可本宫昨夜来的时候,你这处也不怎么整洁,难道辛管事没有给你整理?”
“没有,我就觉得辛管事整理的太勤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