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银塘听清后手迅速抖了一下,dv掉在桌子上哐当一声,他没动,盯着又开始重复播放的屏幕,难以置信地僵住了。

太熟悉了,这个声音,是他每一天都能听到的声音,说过想他,也说过爱他,客气地和他打过招呼也叫过他最亲密的称呼,是把他浑噩梦中叫醒让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在这么这么多年里,把路银塘三个字在心里反复念过无数次的人但在二十年后电梯门口又一次见面,夏槐序愣住的那几秒里,还是没能把路银塘的名字叫出口,像高中时期每一次和他擦肩而过,以及再次重逢时下意识想要叫住他的那一声。

夏槐序面对路银塘这个人的时候总是犹豫再三,仍然缄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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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外派交流结束前照例要开研讨会,夏槐序上午结束了一台大型手术,匆忙吃了午饭才去会议室,这种会一般要开更久,不吃口饭受不了。

明天就走了,回去后有两天的休息,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夏槐序天天除了手术病号脑子里琢磨的就只有路银塘,琢磨他最近有没有好好抹药,有没有正常吃饭,情绪怎么样了,有没有搬回去……有很多值得他认真想想的事情,连开会都在走神。

夏槐序能猜到路银塘应该是去看过医生了,昨天给乔心远打电话问这事儿,乔心远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把电话挂了,他不会撒谎,一下就露馅了。

想到路银塘一个人去看心理医生夏槐序心里就闷闷的疼,他后悔那天晚上多嘴问了那一句,又不是很后悔,他问与不问都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没有这次的事也有其他事引出来,他不愿意看路银塘难受,也不想他一直藏在心里消耗自己。

这是个没法两全的问题,偏偏这个时候夏槐序出差,事情变得僵持不下,是让他最不舒服的一种状态,但他更怕路银塘不舒服。

路银塘忽然跟他说对不起那天晚上夏槐序几乎一夜没睡着,翻来覆去地想路银塘那副样子,有点小心,乖得不行,夏槐序越想心里越钝钝的疼,他总是非常容易心疼路银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没有心疼他的机会,他见不得路银塘难过,哪怕路银塘偷偷搬他走也不愿意说重话,怕路银塘伤心。

他想了一天一夜回去怎么跟路银塘谈谈,想到最后还是不愿意强迫路银塘去干什么,只在心里决定,无论之后路银塘要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他舒服,怎么都可以。

夏槐序只默默给路银塘划了一道底线不可以分手,也不能搬走,问题是可以在以后慢慢解决的,他不能把人逼得太紧。

下午的会开了将近三个小时,夏槐序上去简单讲了次话,后面的内容一直没听,会议一结束他就站起来出去了,到卫生间洗了洗脸才觉得脑袋里没那么不清醒,用纸巾擦干脸上的水回办公室。

还没到下班时间,科里挺忙的,夏槐序在自助售货机买了瓶咖啡喝,刚坐下趴在桌子上休息了没多久,办公室门被敲开了,他抬头看了眼,是科里护士。

“夏主任,外面有个病人找您,有什么事也没说,要不您过去看看。”

平时病人和患者家属找到办公室来的事情也不少,夏槐序嗯了声,让护士先走了,他喝了几口温水后才穿上白大褂出去。

刚才的护士站在护士台那里和一个人在说些什么,夏槐序往那边走过去抬头看了一眼,拿口罩的动作当即顿住了,在原地愣了两秒才继续走过去,脚步快了很多。

路银塘笑着跟护士道了谢,一转头就看见夏槐序一脸惊讶地往这边走,目光紧紧盯着他,没有错开,一直走到他面前。

“你怎么来了。”夏槐序还没站稳就问出来了,也没等路银塘回答,直接抓住他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