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银塘迅速把头转了回去,重新闭上眼睛,“我消化一下这话。”

“语文老师的基本素养啊。”夏槐序收回目光,也合上了眼睛。

中午的太阳是很暖和的,尤其是冬天,就会显得格外暖和,路银塘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被晒透了,脸都微微发热。

在冒出这个想法之后,路银塘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发现闭眼之前照在上半身上的太阳已经挪到了小腿上。

下午了。

路银塘倏地从床上蹦下来,又迅速坐了回去,腿麻了。

墙上的表竟然已经到三点多了,他竟然就这么坐在窗户底下睡到现在。

夏槐序竟然也不叫他!

路银塘把每件事都震惊了一遍后腿上电流传感似的麻意终于开始消退了,然后才感受到手腕一阵一阵的疼。

他抓了抓头发,从桌子上把自己手机拿过来翻出夏槐序的微信,没给他留话,真的就让他自己在这睡了。

这么放心老同学啊。

“放一百个心,您去楼下跳跳广场舞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夏槐序站在检查床旁边,看着面前的阿姨被女儿扶着下了床,“不用做检查,也甭开药了,吃多了药不好,没事儿晒晒太阳,溜达溜达。”

阿姨穿上外套,特别感慨地一拍巴掌,两眼含泪看着夏槐序,“神医啊!”

夏槐序笑了一下,“不至于阿姨。”

“神医!”阿姨又重复了一遍,“这年头还有不让买药的好大夫,太好了,真是好人!”

“哎。”夏槐序挺无奈的,过去帮她打开门,“谢谢阿姨。”

这是今天最后一个病人,夏槐序把门关上后摘下口罩,一边捏着有些疼的耳廓,另只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一下午消息挺多的,谁的都有,尤其是他们那个四人小群,消息红标直接变成了省略号。

就是没有他办公室里睡着死都叫不醒的那位睡美人的。

不会还没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