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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定下来。”

乡下人都是赶场子看别人的戏,要是能请个戏班子来,不止林家脸上有光,他们家也有面儿,再怎么,都是为林晋鹏娶他们家慈哥儿。

婆家这么看重,她和舟铁山哪有不愿意的,透了口风给媒人,这不就等后面林家正式上门提亲。

竹哥儿雀跃开口:“那好,到时娘你记得和林婶子说,点一出寻夫记,热闹,我就爱看吵嘴那一段。”

“你这孩子!戏是随便唱的?”苗秋莲气得直瞪眼,说:“成亲有成亲唱的热闹戏,这是你哥哥成亲,寻夫记是能唱的?怎么这么缺心眼,你娘我是有多大的脸让人家点这个,这不成心招人笑话。”

竹哥儿挨了训,坐在凳子上再不敢乱讲话。

舟多慈站在旁边剥蒜,他倒没觉得有什么,竹哥儿年纪小,童言无忌而已,看一眼蔫头巴脑的竹哥儿他悄悄笑了下。

说起来上次看的寻夫记确实很热闹,刘娘子苦等夫君不回,带着孩子寻至上京,却发现她那夫君忘恩负义,已然娶了高门千金,刘娘子泼辣,戏文写得又好,你来我往吵得那叫一个妙。

听这出的时候,他也觉得比别的戏好玩,更别说竹哥儿了。

突然,舟多慈剥蒜的手停下,他神色怔忪,忽然想起这几天做的梦,和那戏文虽有不同,但同样是遭遇被弃之事。

好几天了,一到晚上就做这个梦,可只要一醒来,他就忘了梦里的事,不知为何,他越想越心惊,原本模糊的梦在想起来后渐渐变得清晰,一阵冷风从门外吹进来,让他浑身打了个颤,动静一点都不小。

苗秋莲原本还在絮叨,发现舟多慈打哆嗦立马不训竹哥儿了,问道:“怎么了这是,冻得?”

她在襜衣上擦干手,一手摸自己额头一手按在舟多慈额头,过了会儿拧着眉说:“像是有点烧,也没淋雨,怎么就病了。”

“还有姜汤呢。”竹哥儿说着,就拿了个碗去舀,之前在大锅煮好后,就把剩下的姜汤盛在陶罐里,放泥炉上煨着,原本是让狗儿和他爹过会儿能再喝碗热的。

“快喝,喝完去房里躺着,吃饭我再叫你。”苗秋莲道:“以后下雨记得多穿件衣裳,你啊,从小就不长记性。”

舟多慈人是蒙的,一碗热姜汤下肚,他被竹哥儿催促着赶紧回房,等躺下后,好一阵才回过神。

……不会。

还有一个,最后的机会。

一个念头在心底成型,我的容色苍白如雪,透着点生硬的冷意。

第 353 章 摧枯拉朽的破坏

绝对不能落进血海中。

这是所有修士出于一种本能警惕心而得出的共识,纵使他们并没有人清楚落进那血海当中的下场……这种事还是先不要随意尝试得好。

而既然无论如何,都逃不出血海袭击的范围,那么还有一个方法——集众人之力,创建一艘唯一安全的“方舟”。

非常短暂的笑容,像是朝露一般转瞬即逝又美丽。很快我又恢复了那副如同被霜雪覆盖的冷冽神情,显得很无情地低声道:“好了……不要分心。”

我很清楚,最难熬的环节还在后面。巳正时刻,太阳明晃晃的,没有树荫遮挡,照的人睁不开眼。

舟多慈蹲在地上,将马齿菜根系的泥土抖搂干净才扔进竹筐,他抬手用腕子擦擦汗,一抬眼就看见狗儿在河边打水漂,随即拎起竹筐往河边树荫下走,笑着说:“上回二姐夫足足打了五个圈,你怎么样?”

狗儿挽起两只袖子正耍得起劲,闻言将手里最后一个薄石头片用巧劲扔出去,眼睛一眨不眨盯着。

河面一圈圈涟漪接连荡起,舟多慈眼睛跟着转动,在心里紧着念一二三四,第四下没了力度,石头沉入河底,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