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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本身就有问题。

连景洲脸上露出一丝浅笑,他轻轻拉过舟多慈,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的脸。

舟多慈的瞳孔缓缓收缩,在幻影中,连景洲的面容逐渐发生改变,变成了一个皱着眉,一脸严肃,但长得粉雕玉啄的少年。

“娘子啊,你还记得我吗?”连景洲的声音也发生了变化,变得稚嫩了许多。

记得这是舟多慈在几千年前随意玩弄过的一个少年,他那时无聊,陪着少年玩了会爱情的游戏,为自己的修行增添几分乐趣。

但在他看腻少年的脸后,他又毫不留情得将少年抛弃。

少年找他找了很久,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自己温柔贤淑,冰清玉洁的妻子,竟是合欢宗的宗主。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对一个纯情少年来说,这已经不是被戴绿帽子那么简单了,简直是在他头上种了一片大草原。

但那时舟多慈年纪也不大,丝毫不懂怀柔,只觉得眼前的少年真是不知好歹。

自己在陪他修炼的时候,只因为喜欢他,甚至还倒赔进些修为给他。

现在想起来,舟多慈都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而且不就是修炼嘛,少年在自己的帮助下,不是进步神速?轻轻松松就得到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修为啊!

更何况是自己这样的绝世美人相伴修炼,又让他舒舒服服的,几乎只需要享受,这家伙怎么想都不吃亏嘛。

见少年一直跪在他宗门门口,舟多慈更觉得烦闷,就干脆说了些绝情的话。

但少年死活不肯走,他固执得跪在舟多慈面前,小声喊他娘子,要他回去继续当他的“妻子”。

舟多慈怎么都赶不走少年,于是干脆当着少年的面,和其他修者亲热。

少年红着眼,想来杀这奸夫时,但那时他打不过舟多慈,不禁没杀成,还被舟多慈狠狠打了一顿,再踹出了山门。

舟多慈记得少年被他赶走时的眼睛。

绝望,痛苦,不可置信

但他没有回头,一次也没有。

再后来,他听说少年走火入魔了。

舟多慈虽然嘴上说着少年没用,天下这么多好看的人,没了自己,再找个道侣不也容易吗?这有什么想不开的。

但说着说着,他却忍不住掉起了眼泪。

泪水晕开了他的妆容,打湿了他的裙子。

从那次以后,他再也没有隐瞒身份,和人谈情说爱过了。

“娘子。凡是都有因果。”连景洲微笑着看着那双绿色的眸子染上的恐惧,感受着这只小狐狸不断颤抖的身体:“你种下什么因,就会收获什么果。”

舟多慈没说话。

“怎么哭了,我的娘子。”连景洲轻轻擦去舟多慈眼角的泪水:“没关系的,我不怪你,也不恨你,只要你点头,我们可以继续过着那样的生活你喜欢的,对吗?”

舟多慈僵硬着点了点头。

连景洲似乎很满意,他低头亲吻了舟多慈的额头:“三个月后,我来迎娶你过门。”

舟多慈觉得五雷轰顶,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这么快吗?我还没准备好。”

“那是个好时候,对吗?当年你也是这个时候嫁给我的。”连景洲微笑着说道,随后扫视了一眼周围:

“是我送给你的花,你还这样喜欢。到时候我将它移植到我们的院子里,好不好?”

“好”

看见舟多慈点头,连景洲相当满意,他调动着自己法身,强迫舟多慈与其签订了契约。

他将自己的法身,彻底得交到了舟多慈的手中。

本也极少人知道的失声,忽然间不药而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