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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弦殿下登基。

容初弦信他个鬼。

最后,他装出疲惫的神情,主动中断了这场毫无意义的谈话,房间里只留下他一个人。

确定门外没有脚步声后,容初弦冲到窗边,探出头,敲了敲,一楼的店小二很快冒出头,压着声音:“容初弦,什么事?”

西北边镇房间大多低矮,客栈是最高的建筑,但也只有两层。

他只见一群大人物簇拥着容初弦进入客栈,还以为对方受到了威胁——这里的人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容初弦的来历。

在这里混了十年,容初弦的人脉可不是盖的,他没出声,指了指一个方向,店小二立刻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帮他摇帮手去了。

没过一刻钟,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梯子爬上来,翻进容初弦的房间,落地轻盈:“容初弦,什么事?”

他从店小二那边了解了一点,生怕容初弦出事,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

“肖晓,完蛋了!”容初弦紧张地说了一遍来龙去脉。

在熟悉的人面前,他终于放下方才滴水不漏的伪装,露出真实的心情。

肖晓原本的担忧心情渐渐平缓,甚至听完还挺乐意,开玩笑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容初弦、陛下,您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父老乡亲。”

西北民风彪悍,又远离燕都,提起皇位更替只觉得平常,并不像别处那样诚惶诚恐。

容初弦:……

容初弦:“滚蛋!我要是进宫,第一个叫你陪我!”

这个进宫当然不是正常方式,肖晓浑身一凉,不逗他了:“那殿下,你想怎么样?想当亲王?还是留在这,做你的生意?”

这还用问?当然是当亲王!随便给个封地,比燕都自由多了!

话到嘴边,容初弦拧了拧眉:“我怎么想的重要吗?看他们的样子,我只能跟着回去。”

容初弦了解过一些历史,如今思路更是清晰:“他们此次带了诏书,准备得如此充分,燕都那边说不定都准备好了帝王仪仗,就等我过去,直接上位。眼下的重点是……先帝遗腹子。”

肖晓一点就透,顺着他的思路:“等那孩子长大,你再传位过去,名正言顺,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专门找你填补中间这个时间差!你看,你又不是长在宫里,心思没那么多弯弯道道,还是个文盲——”

前面说得还挺有道理,最后一句简直扯淡,容初弦狂揍肖晓几拳:“谁是文盲?谁是文盲!总比你一道三位数加减算半天好!”

肖晓出身军户,从小打熬筋骨,容初弦这种的他能一手举起来,别说几拳,就连几十拳都不怕。

两人打闹了一会,容初弦终于能冷静下来,思考片刻,不得不承认去燕都是目前的唯一解。

“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轮到我头上。”他还是愤愤。

形式比人强,肖晓耐着性子给他顺毛:“当皇帝,这可是了不得的事,别的不说,钱财总够你挥霍的。再说,最多十五年,等那孩子长大,你再把雷丢出去。”

他知道容初弦的性子,在外人面前能伪装得天衣无缝,不说别的,整个镇子,有谁说他不好?

只在面对亲近之人时,才会伸爪子乱挠一气。

容初弦低着头,不言不语。

肖晓眼睛一转,故意问:“你该不会想着临西王府那个世子吧?我看你好像找回了那个药盒?依我看,你当了皇帝,就能强行纳他当妃子啊。”

容初弦耳朵登时发红,大怒道:“你找死!”

混元魔气又称之为先天魔气,传闻是上古大魔死之时的怨念集结而成——一旦和“上古”扯上相关的东西,要么便是很厉害,要么便是很麻烦。

混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