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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了当地送给一家外派官员抚养,直接丢到西北,如今已过了十年。

这家官员过几日要回燕都述职,临行前,容初弦无意中听见他们说,不愿意带自己回燕都,生怕惹了皇上的眼,又要去另一个偏远之地呆上十年,就想让他去岭南老家,也算流放了。

面对皇权,容初弦没有反抗的余地。

“你收下,等我在那边安顿好了,你要来帮我。”容初弦拿出几个银锞子,藏在身上,将匣子还给肖晓,安抚道,“能和他们分开,其实挺好的。”

他年岁渐长,钱大人和他的家眷也逐渐苛责,幼时的无视还算能忍,近些年越发过分,竟是将他当做家生子使唤,动辄关柴房和饿肚子。今年冬日,衣裳被褥都是旧的,一扯就烂,要不是有肖晓这个发小,容初弦可能会被冻死。

自他们的幼子出世,容初弦的境遇就越发艰难。

一是迁怒,觉得因为有容初弦才不得不困在西北,每三年的述职,都只能得个中下的考评,不能升迁或者调舟;再则,他们家的幼子年岁渐长,性格顽劣,喜欢欺负人和翻东西,所以他将钱暂存在肖晓手中。

特别是这些日子,因为家中忙着回燕都的事,没人看着,那孩子变本加厉地找他麻烦。容初弦不得已越起越早,想避开。

此时回去,看到房间内一片狼藉,容初弦暗道不好。

怎么今天那小祖宗这么勤快?

容初弦叹了口气,扶起被打翻的木架,捡起胡乱扔在地上的旧衣,重新一件件叠起来,放回衣箱里。所幸房间里东西少,收拾起来不费时间。

根据他的经验,那小祖宗离开之后,短时间是不会来第二次的……

“你早上去哪了?”收拾东西时,外面传来吧嗒吧嗒的脚步声,随后门被猛然撞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叉着腰,站在门口,“大早上不见人,你是不是偷我家东西了?”

完蛋。

那孩子的声音一冒出,容初弦心都快不跳了。

“小少爷、小少爷——”

孩童的乳母和丫鬟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心疼地蹲下来给男孩擦汗,站在房间内的容初弦只当没看见:“小少爷,您若是有事,直接吩咐我们来就行。”

“那好,我吩咐你,把你早上去哪、做了什么,全说出来。”小男孩指着容初弦,颐指气使地开口。

家中所有人都能管着他,只有容初弦,可以被他欺负——所以他就喜欢来找对方“玩”。

他听家人说过,容初弦的身份不一般,但是没关系,对方只能依居在他家里,不能离开,也没人替他撑腰。

“我……”

容初弦紧紧捏着藏好的银子,绞尽脑汁地想找个什么借口混过去。这孩子第一次来乱翻的时候,把他的存款全部拿走了,房间里的小件破的破,失踪的失踪。

找大人,只说家里孩子小,反而指责容初弦吃他家喝他家,那些东西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还有脸问。

这点钱是他去岭南后的启动资金,绝不能被拿走。

小孩子个子矮,眼睛尖,发现了容初弦的小动作,大吼大叫:“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他说完,还用力推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乳母:“快、快,我要那个!”

容初弦后退几步,见对方一步步逼近,立刻翻窗跑出去——开玩笑,他又不是没试过,他完全打不过那个乳母好不好!

他草草看了一圈方向,后门在回来后就锁上了,要想跑出去,最好是前门。

在看到“仙人”坠落之后,已有许多村民,顾不得阵法范围的限制,一拥而上想要看见那位真正的仙人情况如何,却都被也渡几乎是本能的、下意识的排斥领域阻挡在外,他们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焦急地将脸贴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