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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都打算好好表现,等卜祯致仕后自己上位。

结果这人装出一副无所谓致仕的样子,背后搞手段想吸引陛下注意?!

卜祯获得了其他两位大人愤怒的一瞥。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北镇抚司:“很少有百姓路过这里,下次若是想抄近路,可以选另一条路。”

“我、我是故意来这的。”或许是少年无害的外表,又或许是苦读数年一朝落榜的痛苦,以及不被同伴理解的困扰……贺隋光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我有要事……”

他越说声音越轻,最后几近于无。说到底,不想让自己的事牵连到无辜的人。

——这不就是现代舆论战么,先黑后洗啊!

那些玩出花的公关营销,他吃瓜可太熟悉了。

不过容初弦倒是清楚,这方法或许前两次有用,后面想要故技重施,估计没什么效果。所以他要把仅此一次的“黑红”策略用出最大化的效果。

等卜祯离开后,阚英小心上前,低声道:“陛下,东门大人已在门外等候。”

容初弦只点头:“传召吧。”

等岳峙渊渟的指挥使进入文华殿,立即被小皇帝的话吓了一大跳:

“这几日燕都中或许有关于朕的传言,不必压制。”

东门亭皱起眉,确定小皇帝没有开玩笑,直挺挺地跪下:“陛下——”

容初弦止住对方的话头:“朕意已决。但确保只流散在燕都,不要传出去。”

他要将正确的皇榜重新张贴出去,必定会引发文人激愤,不如釜底抽薪,自己掌控舆论走向:手中有仪鸾卫这个大杀器,不用白不用!

手中亲王奏折的封皮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容初弦好心情地拿起来,摸了摸侧边,叫阚英好生收起来。

还得是慈哥心疼他,若不是这封奏折,还给不了他灵感呢。

少年点了点头,冲他摆摆手:“那我先走啦,你注意安全。”

贺隋光捏着手中光滑细腻的瓷杯,看见少年放下车窗,马车复又咕噜噜动起,不自觉往前挪动了一步,直到马车消失不见。

[哇,宿主,你遇到好人了!]系统在他脑海里喋喋不休,[他长得真好看。]

“你知道他是谁吗?”贺隋光问。

他脑中这个东西号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五百年后五百年,就没有不清楚的事。

少年理当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他摩挲着手中的瓷杯,瓷壁极薄,隐约透光,不似凡品,倒像是传闻中的薄胎瓷。

系统急速在数据库里面检索一番,奈何古代留下的影像资料都是画像,盛朝末期戎狄入侵,丢失了很多珍贵资料。

搜索半天后无果,系统只能遗憾回复:[好可惜,宿主要是能问问他的名字就好了!]

接下来的过程简直顺利到不可思议:看到北镇抚司门口有人出入时,贺隋光再一次主动上前,这回,终于有人愿意听他说话了。

等到他说完本次会试的疑点,有穿着官服的仪鸾卫专门将他的话记下,还说定会上奏。门口的力士也主动将他送回最开始的客栈。

一切尘埃落定,贺隋光站在客栈的大门前,听见同伴们大呼小叫的关心以及斥责,竟仿若隔世。

“隋光,你总算想通了。”同伴在附近找了他许久,如今见到人完好无损地回来,既没有受伤,也没有被拘的迹象,精神看起来还不错,简直喜极而泣,“咱们下回再来,定有一次能高中的!”

贺隋光只茫然摇头:“……不,我报给了仪鸾卫。”

同伴:“啊???”

一边说着,我一边又探出身体,轻轻瞥向了包围过来的人,“可以相信我吗?”

不知何时,四周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