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几乎又要形成包围圈。
“走。”舟多慈拉过裴解意,在暗卫堵住路前冲出包围圈。
裴解意周身忽而涌上了疲倦,双腿开始不听使唤,速度逐渐慢了下去。
舟多慈察觉到了裴解意的异样,回头见他脸色惨白如纸,干脆揽过他的腰用轻功跳上屋顶,随即落入狭窄的深巷中。
黑暗暂时掩盖了他们的身影,舟多慈停下让裴解意喘口气,却被人催促赶紧走。
“他们要抓的是你,赶紧走,不用管我。”裴解意认清现状,把他往外推了推,结果反被抓紧了双手。
舟多慈无视他的话,抓着他的手放上自己的肩,将他整个人背起,嘴上责怪一句:“让你平日里偷懒,这下倒是跑不动了。”
“阿隐!”裴解意无奈去厨房拿了柄勺子给他,舟多慈这才满足地开始狼吞虎咽。
不得不说,裴解意的厨艺真不赖,不仅菜品色香味俱全,而且做法甚是新奇,是舟多慈从未吃到过的。
软嫩的肉裹上酸甜的酱汁,让人不禁胃口大开,普通的菜叶却能吃出不一样的鲜美。
舟多慈甚至都怀疑裴解意在跟着裴昱前是不是在御厨待过。
“慢点儿吃。”
裴解意才吃了没几口,而舟多慈已经吞了半碗饭了,他不得不把他的饭碗移开,看着他把嘴里的咽下后才让他继续。
然而尽管他看得这般紧,舟多慈还是被噎到咳嗽了起来。
裴解意摇摇头,一边替他拍背顺气,一边心想,这小子怎的连照顾自己都不会。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舟多慈颇有良心地提出帮他洗碗,裴解意不知为何竟然答应了,以至于最后悔不当初,对着满地的碎碗片长叹一口气。
“对不起砚哥哥,我不是有意的……”
舟多慈被勒令立在一旁不准动,裴解意黑着脸一个人收拾完残局,又黑着脸出门去买新的碗碟。
在他走后,舟多慈一改可怜无辜的神情,默默把唯一的扫把折成两段。
原本就不远的街市,裴解意去了很久,非是买不到碗碟,而是一路上都在想如何措辞,不觉便放慢了脚步。
不知想到了什么,裴解意忽而自嘲地笑了声,继而又恢复了正常的速度。
待他推开院子的门到厨房一看,四下却不见舟多慈的身影。
“阿隐?”
裴解意看了眼地上散架的扫帚,转身去了卧房,唤了几声后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呼吸不觉急促起来,他把院子都找遍后,一跃上了屋顶,也不管会不会招来护城军的注意,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在附近找寻舟多慈。
白日里,街上人头攒动,若舟多慈在人群中,那么单薄的身板,也很难一眼认出。
裴解意奔走在屋顶,想干脆跳入人群找,但又以人流中走动太慢放弃了念头。
他绕着城的最外围,以最快的脚力找了数个时辰,直把自己累得口干舌燥,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臭小子,等找着人后“非得打一顿不可”。
正想着该如何教训舟多慈,裴解意脚下不停,出了城门往郊外而去,谁知刚路过一片野池塘,就让他抓到了擅自偷跑出来的人。
裴解意揪着舟多慈的衣领,把人拎到面前。
手中的鱼竿掉在了地上,竹篓里新鲜的鲤鱼正拼命扑腾着尾巴。
舟多慈的神色由惊慌恢复镇定,随后又换成局促不安,默默低下了头。
裴解意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
“想死就直说。”他张了张嘴,眼神冷得吓人。
“砚哥哥,我 ……”
没等舟多慈解释,裴解意松开了手,舟多慈一下没站稳,踉跄了几步,只听得裴解意再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