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对阳萝道:“那我也要给他送东西!”
说着放下筷子跑到桌边。
宝石的坠子,珍珠的发饰。
用过两次的手帕,面膏。
看到什么就拿什么。
阳萝哭笑不得:“小殿下呀,这……这……”
舟多慈却很坚持。
没办法,阳萝只有差人把东西送到了裴解意那儿。
等吃过饭后,舟多慈闲着无聊,又说要去见舟澄镜。
阳萝安排了车马,一路将舟多慈送去了太子府。
——今天的太子府和昨天并无什么两样。
依旧是水泄不通的来探望的达官显贵们。
见到舟多慈,人们又好奇又恭维地上前和他搭话。
舟多慈一个不理,只管和水缸里的锦鲤说话。
却突然闻到身后传来一股浓重的酒味,混杂着香味。
舟多慈惊喜地回过头张开双臂:“二哥哥!”
却被人推开。
少年冷着脸:“看清楚了再抱,二皇子殿下在那。”
竟然是方绫。
他今日仍旧是一副武人打扮,在一众穿着长袍宽袖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清爽。
就是脸色怪臭的。
舟多慈也不知道是因为方绫是因为本来的性格就是如此,谁都不待见,还是因为看到了自己,所以才这样臭脸。
旁侧,舟鹤妙醉醺醺的,用手里的折扇敲舟多慈的头顶:“连二哥都认不出来了?”
舟多慈傻乎乎地笑开:“二哥哥,你和他认识呀?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此言一出,室内的空气都安静了一瞬。
达官显贵们屏住呼吸,支棱起耳朵。一路乘轿来到一条街上。
长街笔直宽阔,此时却被堵得水泄不通。
最中心的位置停着一辆素色的马车。
带刀的侍从们架开附近百姓。
撕心裂肺的谩骂声从马车附近传出来。
“没根的不男不女的狗阉人!”
“断子绝孙的黑心玩意儿!”
“放了我家大人!”
舟鹤妙掀着帘子,兴致勃勃地看着外面喧闹的人群。
看到精彩片段,还忍不住抚掌叫好。
等听到那人喊“你这阉货全家都没根”的时候,舟鹤妙噗嗤乐出了声。
他伸手从旁边摸出一杆烟枪,吞云吐雾起来。
舟多慈鄙夷地看着他——
这人要是放在现代的电影院里,绝对是最没素质的那批观众。
再说了这骂的也不带劲啊。
在时事热点的微博回三个句号都能随随便便收获99+条变着花样的恶评。
唉。
不想和没上过网的人说话了。
舟多慈忧郁地回想了一会儿自己在现代的遗产——
还有好几百晋江币的小说账号;
肝到满级的游戏还剩几十天的月卡没领;
刚冲了两百块的校园卡;
一只手指在他脸上戳了戳。
“小傻子,”舟鹤妙郁闷地看着舟多慈:“这么好看的热闹,你还能走神?你在想什么?”
舟多慈很悲伤,舟多慈不想说话。
偏偏舟鹤妙问个没完,一定要窥探一下舟多慈的精神世界。
舟多慈有气无力地使用了废话文学来回答他:“我在想我现在在想的事情,这个事情究竟是怎么个事情呢,其实就是这么个事儿,这个事儿不是大事,不是大事的事所以是一件小事,但其实说白了就是我在想的事情。”
舟鹤妙:“…………”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