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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牵住了舟多慈的手:“孤正好也要去探望父王,三弟和我同行吧。”

舟澄镜没有多少怀疑,就像信了舟多慈变成痴儿的事情,一路上唉声叹气的。

在回答了五次“你是谁?”,制止了三次舟多慈想要蹲下捡石头的动作,又背着突然跳上他后背的舟多慈走了一段距离后,终于抵达了养心殿。

门口的太监神色焦虑,一见到舟多慈,长长松了口气:“殿下,皇上等您好久了,快些进去吧!”

舟多慈朝他灿然一笑。

他生得美,这一笑仿佛百花盛放似的,可太监却是心里一惊。

还记得上次被舟多慈这样笑的人被打折了双足,从今后只能膝行。

正满头冷汗的时候,舟多慈却从他身边绕了去,轻快地朝着内殿走去。

太监抚摸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等缓过神来后又觉得不对,回头看着舟多慈的背影,心头愈发觉得奇怪。

正如同他现在俯下.身来,毫不顾忌地想要攫取唇瓣的温度。而随着这样一个危险的动作,我手中强握着的刀,几乎一下就可以向上压进他的心口里。肉.体凡胎,到那时就真正药石无医了。

我被容初弦这不要命的举动逼得头疼。混乱当中,一时只来得及出声承认:“容初弦,我相信你——”

见容初弦动作不停,我下意识地拿手去握住还没被吞没的一截剑刃。

“嘶——”

还真是见鬼的锋利。

第 102 章 同盟

左手柔软而苍白的指腹,被刃口微微割破,鲜血从中流淌,浸湿了短剑。

容初弦的瞳孔微微紧缩,在心脏的剧烈跳动声中,那柄伤人的剑骤然从我手中消失。容初弦一把攥住了我被划伤的手,避开了伤口位置,摸到了湿润的血液,声音顿时紧绷到有些颤抖。

“你——”

“阿慈,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

回想起自己昨夜睁眼时,看到的那两个漆黑扭曲的泥人面庞,和自己惊恐的心情,舟澄镜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他隔着衣袖笑着按了一下舟多慈的手背:“不是三弟的错,是我太胆小。”

舟多慈那叫一个感动。

多好的一个人啊。

都被吓吐血了,还这么善解人意。

舟多慈默默把袖子里的两只小泥人揣揣好。

——今天这两只比昨天的还丑,就不放出来吓唬舟澄镜了。

舟鹤妙注意到舟多慈的动作,在后面鼓掌:“好好好,太子哥哥和小傻子兄弟情深,情谊深厚,臣弟好欣慰啊。”

短短一句话让舟鹤妙说得要多阴阳怪气,就有多阴阳怪气。

舟鹤妙的话还没说完:“唉,看得我这个残废好生羡慕。”

舟澄镜刚恢复了一些红润的脸色蓦地又白了下去:“二弟,不要这样讲。”

舟鹤妙“呵”了一声:“怎么?刺到太子殿下的耳了?”

舟澄镜白着脸色,舟鹤妙则挑衅地看着他。

舟多慈左看看,右看看,感受着室内突然凝固住的空气,眨了眨眼,突然一昂头,大哭起来。

他扯着嗓子哭嚎,声音又大又洪亮,把舟澄镜和舟鹤妙都吓了一跳。

舟澄镜咳嗽都忘了,来拍舟多慈的后背:“三弟,三弟怎么哭了?”

舟鹤妙脸上闪过犹豫,踟蹰了一会,踉跄着走上前来,捂舟多慈的嘴:“小傻子,你哭什么?”

舟多慈的眼泪说来就来,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地往下滴:“大哥哥和二哥哥吵架,我害怕!”

舟澄镜和舟鹤妙闻言皆是一愣。

两人心里都是同样的想法:没想到舟多慈竟能感受到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