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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应是讨厌透了他,心上人的东西被他捡着了,还回来作甚?

舟多慈想不通,也不愿再想,许多事等着他去做,眼下夫立轩那头就得尽快挑个时间去拜会,距离冬祭只有半月了。

他面色倦沉地揉着耳根,一阵虚恍,心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事情。

煊都着实不是个好地方,这地儿大抵克他,做什么事都像被绊着手脚,得分外小心,才不至于原形毕露。

房门突然被叩响了。

窗外辽阔长空传来猛禽的唳叫,舟多慈在这动静里披上件外衣,没事人一样把这杆狼毫揣进怀里,深吸口气,藏住疲惫的困意,露出点掺假的笑意,大步开了房门。

门口仅立着一人,幸好不是也渡。

老府医微埋着头行完礼,便进门给舟多慈搭脉问诊,不多时一躬身,道:“夫郎应是染了风寒,并不严重,按时服药,注意保暖即可。”

舟多慈应了声,这府医刚要退下,忽然又被叫住了。

“谁叫你来的,”舟多慈问,“小将军吗?”

老府医赶紧作揖:“是。”他顿了顿,又急急抬头补充道:“将军对夫郎很是关切,一大早便差我来此候着。夫郎只待静养几日,病好即可再度同房。”

“好啊。”舟多慈皮笑肉不笑,抬手捞起满头乌发,露出修长脖颈,这颈子上的几指红印还余淡痕,一路延伸到衣领之中,像是半遮半掩酿着的风情。

几缕碎发还挂在他耳侧,尾稍落在锁骨凹陷处,随着舟多慈偏头的动作轻轻扫动着。

他眼里含笑,懒恹恹地说:“着急的人又不是我。”

这半句话甫一出口,屋内点着的沉香也好似多了点削骨噬魂的味道,各种旖旎的画面漂浮起来,隐隐绰绰显出白净脖颈上的几处红指印,不受控地往人脑子里钻。

年过半百的府医再不敢多看一眼,只恨自己多嘴,抹着额间汗喏喏退身,逃也似的出去了。

舟多慈方才冷哼一声,心知昨夜后半段他毫无印象,也渡今早既没现身,便也一定不愿提起,索性先去深柳祠寻尾陶碰个头,紧着冬祭与探查的要事办一办。

是以他连虚伪客套都懒得再给,不甚熟练地独自梳洗完毕,便径自出侯府大门去了。

宋星苒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来,可以向舟微漪求助。毕竟舟微漪和容初弦有些交情,倒是能阻止他继续发疯。

之所以先前没直接开口,一是到宋星苒这个修为,能让他求助旁人的人或者事着实不多,没这个习惯;二是被舟多慈看着呢……怪不好意思服软的。

可再打下去真要出事了,宋星苒迫于无奈还是传音道:“微漪兄!搭把手,救救救救——”

我听见舟微漪冷笑了一声。

“星苒兄。”舟微漪说,“你对阿慈做的事……怎么好意思让我出手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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