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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宋星苒抬起右手,五指不自然地蜷缩着,手筋的僵疼让他没办法伸直手指,“似乎还不如不治。”

舟多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都说了少则三五天——”

顿了顿,又话风一转:“你要实在着急也不是不行,我可以试着帮你把筋捋开,让你恢复得更快些,不过,你可别疼得向我求饶。”

“你觉得我还会在意这点疼?”

“好啊,”舟多慈抓过他的手,拽下护腕,拆掉绷带,“那就来。”

如果不是因为我还在催动术法,让灵气为我引路,我躺在容初弦的怀中,几乎可以睡过去了。

然而分明一切顺利,我的术法却在日落后的瞬间出现了紊乱状况。

我微一皱眉,真元催动的更多,使混乱术法归位,又缓缓引向某一处。

往那处走去,纵使还是一片冰雪漫天,我却觉得身边……

“……”

我抬起眼,见到眼前景物,像是被雪水淋了满身,从骨缝当中,骤然透出凉意来。

第 98 章

眼前俨然是熟悉的木屋。

这不可能。

我的方向感还没混乱到这种地步,更不必提身旁还有一个容初弦。

就算是最后引路术出了意外,至多也就是稍偏离一些方向。在最开始容初弦带路的时候,我们早就离开木屋的范围内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绕回来。

鬼打墙。

白蛇非但没下来,还又往前爬了一截,用自己还凉着的一段身体替换了已经被宋星苒的体温捂热的那段身体。

它这离奇的举动让舟多慈的表情变得极为诡异,阴恻恻地扬起嘴角:“给、我、下、来。”

白蛇宁死不从,舟多慈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它抓在手心,目光沉沉地看着它。

意识到自己真的惹主人生气了,白蛇又讨好似的用尾尖勾了勾他的手指,一副可怜相。

舟多慈眯起眼睛。

蠢货。

这么个蠢东西究竟是怎么在蛊王之争中胜出的,凭它长得可爱?萌死了其他蛊虫?

他嫌弃地撇下了蛇,命令道:“老实待着,少来给我捣乱。”

他把凉毛巾贴在宋星苒额头,发现白蛇确实没再来捣乱,而是直着上身守在旁边,那模样活像是在……监工。

舟多慈眉头狂跳,好悬才忍住没把它顺着窗户扔出去。

退烧药很快煎好了,舟多慈端着药碗坐在床边,在“强行叫醒宋星苒”和“掰开他的嘴给他灌下去”之间犹豫了三秒,终于选择了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药。

刚盛出来的药还冒着热气,他轻轻吹了吹,送到宋星苒唇边,顺着唇缝给他喂了进去。

喉结滚动,即便在睡梦中宋星苒也尝到了苦味,眉心微微蹙起。

舟多慈给他喂了第二勺,宋星苒牙关咬得有点紧了,他费了点劲才喂进去。

第三勺……第三勺舟多慈直接把勺子扔回了碗里。

他看了看碗里一点没见少的药,又看了看完全不配合的将军,把药碗重重搁在了床桌上。

魔尊大人的耐心就像竹篮里的水,一滴不能再多了,他面色阴沉地盯着宋星苒看了一会儿,忽然将目光转向在旁边监工的蛇。

他一把抓起蛇按在了药碗旁边:“不是想照顾他吗?给你机会,你来喂。”

白蛇:“???”

它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家主人——如果蛇的确能露出“震惊”这种表情的话。

和蛇大眼瞪小眼片刻,舟多慈自觉没趣,果断起身:“来福!”

来福正在和账房核算定做家具的账目,听到他喊自己,立马放下手头的事,跟着他来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