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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缰绳,想要调转马头。

舟微漪却叫住他:“秦将军,秦将军!”

秦瑄:“怎么?”

待舟多慈在百官跪拜下回宫后,舟微漪也坐上了回家的小轿。

等他到达舟府时已经是暮色西沉,舟云川还为舟微漪准备了接风宴。

舟微漪先回房换了身衣服,才去的前厅。

舟云川和舟怀玉,以及满满都等在桌旁。

这场景对舟微漪来说有些稀奇。

舟家几个兄弟一向感情不好,平日吃饭要么是错峰要么是在自己房间里,说起来这还是舟微漪第一次见到几人同桌。

舟怀玉看着舟微漪,嫌弃地撇嘴:“愣着做什么?等你好久了。”

语气不算好,还带着一些怨气。不过他的怨气是冲着全世界散发的,并非只针对舟微漪一个人。

满满热情地拍了拍旁边的椅子:“放放哥坐这里。”

舟微漪依言坐下。

晚膳食材丰盛,荤素俱全。只是很安静,没人说话,几分钟下来,只有筷子轻轻碰到碗沿的声音。

舟微漪试图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默。

他夹了一块酒醉鸭丝送到舟云川面前的碗里:“大哥这几日身体怎么样?”

舟云川言简意赅地道:“还行。”

“身体是还不错,就是思虑过重。”舟云川话音刚落,舟怀玉笑一声:“昨天大哥还半夜不睡,在院子里练剑。砍得人心烦。”

舟微漪已经从阿奇口中了解到舟云川和舟怀玉为什么关系这么不好。

舟怀玉的母亲只有一个妾名,不被舟云川的母亲承认,一直住在偏远小院里。

而舟老爷又惧怕舟怀玉和满满失望的眼神,只说自己是商人需要经常出海,所以才总不能归家。

直到舟怀玉和满满的母亲病死,被舟云川接过来,事情真相这才水落石出。

可说到底都是上一辈的人在造孽。

又因舟怀玉性格不羁,舟云川古板,两人观念不和,时常起冲突,关系愈发恶劣。

满满这会儿已经被两人暗含刀光剑影的话吓到,脸色煞白地攥着筷子,另一只手则无意识地攥紧了舟微漪的衣角,把那一小团衣角都攥皱了。

舟微漪拍拍满满的手背,读档到自己刚坐下的时候。

他这回谨慎地没去询问舟云川的身体。

再沉默了一会,舟云川却主动开口了。他问舟微漪:“你跟着陛下去猎场,没犯什么错吧?”

舟微漪还没回答,舟怀玉抢先道:“他能犯什么错。他又不是我,事事都让大哥瞧不上。”

舟微漪:“……”

说话也吵,不说话也能吵。

舟微漪选择换人。

他读档。看向舟怀玉:“你最近怎么样?”

“我?我挺好的啊。”

舟怀玉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不像大哥,总是思虑过重的样子。哦,难道大哥是在忧心我这个没名没分的小妾生的儿子吧?是了,我和你说,”

舟怀玉说着,用筷子背捅了捅舟微漪的手肘:“大哥还说让我去谋一份差事。可我现在做的难道不是差事?我那几间铺子都是空的?还是说只有在朝廷里给皇上办事才叫差事?”

舟微漪:“……”

这哥俩是什么全自动吵架机?

你们不要再吵了(雨中·抱头·扭动.jpg)

舟微漪恶狠狠地往嘴里塞了一块莴笋,再再再次读档重来。

他这回赶在所有人都说话前一拍桌子:“大哥身体好比什么都强!三弟你经营铺子也慈苦了!我在朝里当牛马,你们在外面当牛马。大家都是一家人!吃,大家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