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苒说留他休息一会儿,可舟多慈一点困意都没有,自从做了那个梦后他就睡不好了。
眼下天色虽然暗,但回到家里父亲应该刚好起床准备上朝。
宋星苒给他安排了一辆马车,还给他拿了一件狐裘大氅,舟多慈总算有了那么点开心了。
不管怎样,宋星苒答应考虑一下,只要在父亲母亲给真世子办贺宴前,他能和宋星苒睡了,他的命运就能改写了。
太好了。
舟多慈想。
他今后是不是能为自己活一次了?
马车到了海平侯府的后门,雪虽然停了,但天气还是冷的不行,送他回来的是王府的总管,将马车停下后王总管交给他一个光泽莹润的玉牌。
舟多慈不明所以:“这是?”
王总管:“呃……这是王府的门牌,世子您以后想来王府出示此玉牌便好。”
“这样啊,”舟多慈细致的将玉牌收了起来,送走了王总管便进了家门。
舟多慈身上还穿着宋星苒给他准备的衣服,他不想讲自己和宋星苒做交易的事情被父母发现,也不能被发现,换了自己的衣服,将那套看着就价格不菲的衣物和狐裘大氅收在了柜子里。
约莫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天渐渐亮了,舟多慈准备去前院给父亲说宴请宋星苒的事情。
出了门,云泉正哭唧唧的准备去前院。
云泉一见舟多慈完好无损的从房间里出来,立刻就傻眼了,“世子?世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舟多慈来不及和云泉解释,想着赶紧在父亲上朝前和他交代自己一定能把宋星苒请来的事情,便道:“一会儿从前院回来我慢慢和你说,眼下我需要先见父亲。”
云泉点了点头,抹了把眼泪:“好,世子云泉陪着您去。对了世子,昨日我回来的时候,听夫人说再过两三日那个……那个状元会回家一趟,侯爷和夫人说是在举办贺宴前,咱们府里先聚聚。”
“嗯嗯。”
舟多慈边走边听,“没事,办一下也好,哥哥是父亲和母亲的亲生儿子,提前回家熟悉一下也好。”
云泉不开心道:“状元来就来了,可是夫人还说王家的表少爷也要来小住几日,他又不是我们侯府的人,来凑这个热闹干嘛,烦人。”
舟多慈闻言,脚下一顿,“他也要来?”
舟多慈的记忆还算不错,王总管说的也很细致,“都记住了。”
只不过不知道宋星苒让他记这些做什么?
云泉则脑子一片浆糊,心中不断的感叹,这摄政王府也太太太大了吧,抵得上他们十个海平侯府也不止了,走的他的腿都酸了。
王总管欣慰一笑,“那下次来您直接让小厮驾着马车进来,这样还能少走两步。”
舟多慈:“这样啊,多谢王总管了。”
王总管:“都是王爷的安排,前面您就自己进去吧,老奴将您的马车停进来给马儿喂点草料。”
“多谢。”
云泉跟着王总管去牵马儿。
舟多慈则自己进了宋星苒的院子。
甫一进去,舟多慈便看到清理的干净细致的宅院中,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廊下品茗。
他身侧黛色的瓦片上,少许雪花倏地被一阵清风卷走,惹得梅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漂亮极了,倒是映了这降雪阁的意。
宋星苒见他进来便放下了手里的茶具微微侧眸,那双神秘莫测的金色瞳孔迸发着些许冷幽幽的目光,朝他伸出手淡淡道:“过来。”
王总管:……也好。”
那女子说话好生豪迈,虽不知她是不是说的其他事情,但舟多慈下意识的往自己要和宋星苒睡觉这上面想了,耳根子烧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