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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今早听吏部的大人说,程大人今日请了病假,明日才过来。”

“什么?!”谢云逍听的头晕目眩,先是担心对方病了,后又心中涌上一阵委屈,知道程连云离开之后,他也没有继续留在兵部的理由。

李郎中看完谢云逍写的剩下的几张纸,正拿着那些纸想试探一下谢云逍的口风,却被谢云逍沉着的脸色吓了一跳,眨眼间,那人就风一般离开了。

“谁惹他了?”

小吏吓了一跳:“小人只说了句程大人今日请了病假,世子爷就变脸了。”

“如今程大人刚入朝为官,不小心谨慎的话,少不了有人弹劾。”

程连云沉默一瞬:“……多谢贺二公子提醒。”

自从他科举成名之后,很少有人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更何况还是被一个年龄比他小的人教训,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好低头继续看画。

画筐子里有一副被标记过的画,外面挂着流苏,程连云手指解开外面的绳子,画卷哗啦一声展开,未来得及看清楚上面画了什么,猛地被人夺了过去。

程连云只来得及看见一抹快速闪过的红,就被人收了画卷卷了起来。

“这、是连云过界了。”程连云手指弯了弯,心下一紧,当即道歉。

明明对方才是晚辈,明明是自己有官职在身,不知道怎的,程连云面对贺寒舟时就像有块石头压在他的肩上,让他不由自主地自觉形秽。

贺寒舟手指一滞,复又展开画卷:“无事,看吧,是我惊到程大人了。”

程连云的视线下意识舟着对方松开的动作看向画卷,与那筐子里众多山水画相比,这张有人物的画卷倒是显得格格不入。

红衣少年压着剑躺在树上,只见背影而看不见脸,略显宽大的衣摆从树杈向下铺开。画这幅画的人也不知道偷窥了对方多久,连衣服上的纹样都勾勒出来。

程连云看向右下方的落款,不知有意无意被贺寒舟的衣袖挡着。

平平无奇的画像。

程连云面上微笑:“这画不错,画主人很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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