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贺寒舟蹙着眉,似乎是不愿想起那个糟糕的梦。
“就像现在这样。”他垂眸,看向两人贴在一起的手,“你握着我的手,守了很久,我没有撑到天明的时候。”
哐当————“寒舟,那小黑狗在院子里呢,我保证它进不来。”
“嗯。”贺寒舟看着书,目不转睛。
不是这事?“谢云逍?”
好听的声音响起。
谢云逍睁开眼,发现自己还睡在床上,只是夫郎的牌位不翼而飞。
取而代之的,是个青衫公子。
明明是晚上,他却束着发,眉眼俊朗全然没有病态,但是却说不出地苍白,显得眉间红痣更加突出。
公子正坐在他的床头,手里抱着一卷书,看见他盯着自己,垂眸似乎在斟酌措辞。
谢云逍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心里怪异感觉愈发强烈,他更加怀疑此处是不是真的有贺寒舟的鬼魂。
“你想养犬看家护院,按理来说,家里的事情,全由你做主,我不过谢。”
长相酷似贺寒舟的男人终于开口,有些难以启齿:“只是能否养得远些,不要养在你我卧房。”
说完这些,他唇抿成一条线,耳根有些许发红,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往下说。
谢云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好像意识到什么。
如果这是孤魂野鬼假扮的亡妻,或是自己最近思虑过度出现的幻觉倒也没什么,若这真的是他的夫郎
谢云逍正在思忖,发觉就在此时,寒意弱下去些许,自己好像能开口了。
也许是他多心了,只是一场梦而已。
既然是梦,那怎么说就全凭他喜好了。
他盯着书生茶色的瞳,非但没有畏惧鬼魂,眼底反而不自觉染上笑意:“夫郎,你是不是”
“怕狗啊?”
谢云逍搜刮着最近做过的事,好像没什么太缺德的。还是头次见贺寒舟脾气这么大。
“少宁,我最近一直在种地,没和其他超过十岁的哥儿说过话。”
贺寒舟嘴角抖了抖:“嗯,我信你。”
“那夫郎怎么不理我,我做错什么了吗。”谢云逍可怜兮兮凑过来,半蹲着看向贺寒舟,“夫郎只要说了,我一定会改。”
贺寒舟捧着《清心经》,瞧他这副样子,脸上有些挂不住,终于开了口。
“你起来,多大人了和小孩子似得。”
“还说不是闹脾气。”
“我没有。”贺寒舟淡淡反驳,“我在看书,不想听你吵闹。”
“哦,那你看。”谢云逍托着腮笑道,“我就在这看夫郎。”
淡淡的霉味里混杂着酒味,谢云逍走到床板边,抄起乱放的酒坛,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划在手上,鲜血从他掌心滴落。
贺寒舟冷漠的脸上出现一丝烦躁,吓得一老一少两个小鬼抱成一团。
“怎么办,厉鬼闻到血腥味了”进宝哭丧着脸,“等会他,他会不会把他赘婿先煎后杀啊?”
“呸呸呸,小孩子哪里听来的这种东西!”
老郎中抱着他,也吓得不轻。哗啦————
抱着的衣物散在地上,一个面色疲惫的女人僵在原地,仿佛听到了什么噩耗般。
“娘!”祝清赶紧止住话头,跑着上前,手忙脚乱抱起衣服,“你别干这个,等会我来洗。”
“抱歉,我不该多谢。”谢云逍的眼珠微微转动。
也不用谢了,从祝母的反应里,他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如果说清心经感应到的,在祝家作祟的鬼就是祝爹,那祝澈的腿伤会不会也
等着兄弟俩安顿好祝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