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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身体好坏差不多?”

谢云逍摸着下巴,照进宝的话说他夫郎生前身体不好,死后听起来还挺健康?

“也不算。”进宝认真纠正,“因为祟气重,未必是怨气重,祟气重的鬼只是更不容易消散,怨气重的鬼才有力气。”

“但怨气容易让鬼疯掉,比如之前我们遇到那个爱喝酒的。”

说起这些,他心有余悸。

“不过也有非常少见的例外吧。”

“比如那位贺大人,光靠近他,就让我喘不过气。”

谢云逍瞳孔微缩。“可他身上几乎没有怨气,只有祟气。”

贺寒舟轻声道:

“晚辈曾有赖济世堂的李大夫医治过一段时间。”

老道恍然道:“原来是李师弟。”

贺寒舟抬头看他,淡淡一笑:

“道长想必就是云虚子了。”

“正是老夫。”

第 69 章 定数

云虚子:“你听说过我?”

贺寒舟颔首。

“听李大夫提起过,道长悬壶济世,仙踪不定。”

云虚子笑道:

“他倒会说,老夫不过是不愿拘束,爱四处走走,闲游而已。”

“道长下一步打算去哪?”

“涉县。”

“行了,既然这么想让谢先生帮你看,那便看。”

贺知雨自然揭过这一茬,抬手招来周嬷嬷,拿了贺峋随身带着的课业递给他,说:“喏,都在这里了。”

贺峋开开心心将里头的书册拿了出来,谢云逍翻了看了一眼封面,是《史记》[1]。

皇室这一辈里,子嗣不多,偏都是出自两位公主膝下,再优秀,也不是老臣们心目中可以继承大统的人,也难怪他们心急,哪怕知道会惹来皇帝厌恶,仍要不断上书,催促他尽快填充后宫。

谢云逍心里道了一声可惜,说:“峋儿聪慧,已经跟着林先生学到这里了?”

贺寒舟看了他一眼,本不该说的,可话到了嘴边,却如何也忍不住了。

“还需得多用功。”贺寒舟说:“谢大人在峋儿这个年纪,四书五经[2],诸子百家[3],已经是倒背如流了。”

谢云逍翻书的手顿了顿,唇抿成一条直线,周身被屋里地龙熏得松快的氛围稍稍冷却了一些。

离得近的贺峋未曾察觉,贺知雨看着手里的闲话本子,同样未曾察觉,只有贺寒舟,或许是因为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要落在谢云逍身上,能见到他的时候次次如此,故而,他倒是发现了谢云逍微妙的变化。

但贺寒舟却愣了,谢云逍的反应可说不上开心。

明明他自己总说的,和林闲在一起的时候,他记得两人总是提这些,似乎非要争个高下。

只是每每到最后都是谢云逍占了上风,林闲有林海潮的一身学识,但谢云逍同样也有,除此之外,还有武艺傍身,文武占全,林闲哪里比得过。

以至于林闲常常气不过,指着谢云逍骂他赖皮,要他请客吃酒听小曲儿来赔。

贺寒舟见过的谢云逍从来不醉,哪怕是他在雁都最恣意的那几年,手里也握着度,反而林闲回来后,他借着对方的风,见过几次醺眼朦胧的谢云逍。

明明谢云逍没有发现他、也没有在看他的。

可偏偏贺寒舟觉得,谢云逍每一道如琉璃一样清透的目光都在勾缠着他,要他一起入梦相欢。

宁不下心,入夜阖上眼,安静的辰阳宫里,贺寒舟每一声压抑的动静都清明地钻入他自己的耳,提醒他做的有多过分。

贺寒舟抿了抿唇,悄悄深吸,握着茶盏的手握紧,寒筋也鼓胀着,压着他的冲动,他不